她眼睁睁看着许梨没了保研名额,又休了学,后来自己带着孩子生活打拼,人生走过时运不济,好不容易挺过来,她不许人欺负她们娘俩。
唐松被抽得手背上一道红印,有私心的没说实情,嘶着嘴,“你注意点分寸,我这可是编程的手。”
说到这苏小棉挺了挺腰杆,“对,咱们马上要跟‘东尚’合作了,大——集——团——,不能掉以轻心。?№§∮唐松你点盘猪脑花,等会儿涮涮给咱许老板吃,又要上学又要和大公司合作不容易。”
显摆之意不能再明显了。
“老板呢?”唐松以为她们去卫生间了,但是怎么半天没见人回来。
“跟青禾去抓安歌了,那孩子鱼似的,踩上滑板车一个人根本捉不住,非得两头堵他。”
陆嘉行默默把杯子推开,想要起身去找。
“坐下。”苏小棉说,“这位先生,正好趁着我们老板不在,我跟你说几句话。”
陆嘉行身形一顿,竟又重新坐了下去。
“初次见面,刚是我态度不好,不过我们几个都这样,不怎么讲究的。”苏小棉刚是一时气冲脑门,现在理智回来点,决定做个明礼的娘家人,她伸手去给陆嘉行倒酒,陆嘉行拦了下,“抱歉,我不喝酒。”
“噗——”陈肖口渴,已经吹了大半瓶啤酒,红着脸看陆嘉行,“这么斯文啊。”
斯文?他酒吧干架的时候,这桌上的都还在上小学吧。
“你别打岔。”苏小棉悄悄桌子,“不喝酒挺好的,好多男的酒后还打老婆呢,那你抽烟吗?”
话锋一转,陆嘉行顿时有种被审的感觉。
“不抽。”他说。
苏小棉点点头,“这还行,那我痛快点直说了,我刚见你在休息室好像亲了我们老板。”
“嗯?”
“卧槽!”
桌上俩男人坐不住了,一脸写着家里的白菜被猪拱了,自己竟然不知道的痛心疾首!
陆嘉行单手解开外衣扣子,脱了搭在椅背上,挺坦荡的点点头,“亲了。”
苏小棉立刻压住要站起来的陈肖和唐松,清清嗓着,“我、我们也不是那么保守的人,不过还没领证结婚,也不能太过分,可以放宽的权限,嗯……肢体接触不超过脖子以下就行。”
这个提议得到了桌上所有人的点头肯定。
陆嘉行突然觉得有点意思了。
苏小棉看看门外,“今天安歌滑得很溜啊,还没抓住,那咱们接着说……说到哪了?”
“脖子以下。”陆嘉行说。
“诶对!不能脖子以下。”苏小棉喝了口啤酒,正了正神色,接着说,“我们许老板很优秀的,上学时候门门都考班里第一,家里也是书香门第,长得漂亮,性格好,人家还会自己赚钱,开了公司,可是有好几个员工的。她这人不仅乖还特别纯,没啥缺点,唯一一个毛病,有时候性子太软了……”
苏小棉把自己说得眼眶热乎乎的。
陈肖是酒量浅,空腹喝了点,现在有点上头,吆喝着:“意思就是她好欺负,但是你不能欺负!要是有一点瞧不起我们老板的,你现在立马撤,我们不拦着。要是你现在不撤,日后敢有什么对不起我们老板的地方,你就记着,她身边还有我们几个喘气儿的大活人!”
“活什么?”许青禾先进来的,后面是扛着滑板车选手的许梨。
她俩刚才追得太忘我了,根本没顾上这边。
许青禾坐下来,抹着汗,“妈呀!这小子会漂移的,刚好有群孩子也在门口玩,他遇见‘车友’,算是疯了。”
许梨把许安歌按在座位上,左右看看,总觉得气氛不对。
“你们没点吗?”她问。
苏小棉干咳两声,“说话呢,忘了。”
刚才也只是不到十分钟的功夫,许梨眨眨眼,没多问。她要坐在许安歌旁边,陆嘉行拍了拍旁边凳子,“你坐这。”
许梨听陆嘉行话是出自多年的本能,顺从的坐到他身边后,气氛陷入一种迷之诡异中。
——全店都跟过年似的热闹,他们这桌静得像开追悼会。
大家心里都在乱揣摩。陈肖心里五味杂陈,又喝得懵头巴脑的,看着两人般配的坐着,许梨又一副被男人拿捏住的样子,叹口气,“兄弟,你有什么负担没,我意思是……比如说你那车看着挺贵,别是贷了三十年的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