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澈笑了,像是早就等着他问,迫不及待的说:“见过。”
……
许梨惴惴不安的在车里坐着,吴朗安慰她,“没事儿,闻澈就这德行,大影帝,平时都是别人拱着他,嚣张惯了,也就哥能收拾得住他了。来来,把车窗升上去,别看了。”
许梨转过头,指甲抠了抠手心,问:“他俩关系很不好吗?”
吴朗估摸着可能是她失忆忘了,说:“以前还是很亲近的,后来出了事,关系就僵了。”
许梨眼睛微瞪,“什么事呀?”
吴朗往后窗看了一眼,“你这失忆还真是有意思,当真是什么都不记了。哥当年在酒吧打架惹了事才被送到英国的,你一点都不记了?”
“啊?!”许梨听父母讲过这段,不过他们说陆嘉行出国是为了上学。
她抿抿唇,“他是因为打闻澈才被送走的?”
吴朗怔了一下,笑了,“哪啊!哥是为了替他出头才跟别人动的手!”
那时候闻澈刚从南方来,十三岁正是青春期不服管的年纪,脸长得不错,脾气却很不好,连老太太都敢怼。
陆嘉行正好回老宅看奶奶,上去就把他揍了一顿,整得服服帖帖的。
都以为闻澈会反抗,没想到这小子神仙性格,挨完打还挺高兴,说自己终于在陆家遇见个对他脾气的人了。
从此黏在陆嘉行屁股后面,“嘉行哥”叫得比送情书的小姑娘都嗲。陆嘉行带着他玩了一段,是真心把他当弟弟。只是闻澈长得招人,又比同龄的高大半个头,浪得跟墙头的红杏似的,初中就有女朋友,来这也没闲着,一眼盯不住就被人泡了。
对方年龄比他大多了,是个小太妹,还有个混社会的男朋友。
跟人抱着打啵的时候被人家男朋友堵在了酒吧里,陆嘉行赶到的时候人家正要卸他一只手。
吴朗说到兴头上,掏了根烟咬着没点,“后面的事就暴力了,我哥以一挑十,打得那位社会大哥一脑门子的血。现在都说闻澈是个二世祖,脾气躁,那是没见我哥当年!他现在就是不想惹事罢了……”
正说着,吴朗扭头发现许梨一脸难以接受的表情。
“吓着你了?”
许梨摇摇头,“还好……”反正从失忆以来,她也没觉得陆嘉行脾气有多温和,总觉得他体内好像有股劲,自己硬压着,指不定哪天就爆发了。
“可是这也不至于俩人关系不好吧?”怎么说陆嘉行也是为了闻澈才出得事。
吴朗说:“好像是闻澈不学好,又老给我哥打电话,那时候哥已经去了英国,心情烦,对他说了重话。”
“……说得什么?”
“好像是说像他这样堕落的弟弟,他不要了!”吴朗使劲搡了搡头,“具体我也就不清楚了,这个过程特别快,统共不到两个月,后来不知道怎么了,闻澈突然听话,乖乖去了韩国当练习生。”
这事儿几乎没人知道,闻澈在陆家的经历更像个过客。
因为陆嘉行到了警察局都咬死打架是因为他看对方不爽。
对闻澈那档子破事只字未提。
许梨以前很迷陆嘉行,吴朗记得这事她应该是知道的啊。
许梨懵懵的像看了场电影,结束时还没摆脱那个情景,车门豁然被拉开了。
陆嘉行跨上车,重重把门甩上。
吴朗对着她挤眼。
陆嘉行手撑着头,骂了句,“神经病。”
他抬头看到许梨坐在副驾驶位上,语气不冷不淡的,“坐过来。”
许梨顺从的换了位置,但是人紧紧挨着车门。
陆嘉行挑眉看她,许梨迅速把头低下。
刚才还鬼机灵呢,现在就躲着他了,行啊。昨晚就没睡好,今天一大早忙到现在,一直提着精神不敢松,他人也烦了,索性阖上眼养神。
到地方的时候,他眼还是闭着,吴朗先下了车。
许梨看他没醒,以为是睡着了,轻轻叫了声:“陆先生,我们到了。”
还是没动静,她靠近了一些,戳了戳他的胳膊,突然手腕被扣住,被突如其来的力道一拽,她身子不稳,结结实实的趴在了男人的身上。
陆嘉行半眯着眼,嗓音慵懒暗哑,“还躲不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