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痴痴地毫不掩饰地看着她,宁嘉鱼感到心跳前所未有地加快。最终他放开她牵着她的手慢慢朝庭芳苑走去,直到宁嘉鱼进入房间后他才恋恋不舍地转身离开。
“公子,这边的墙要矮些。”
红萼轻声喊道。她见陆翊在墙角左右徘徊必是想要越墙出去,于是带他到一处墙壁稍矮的地方停下来。
“公子放心,小姐她经常从这里翻出去。”
红萼悄声说道。
陆翊内心暗笑,如果她有了孩子,还会不会像猴子一样爬树翻墙。
第10章 较量(一)
宁嘉鱼回到房间后无心睡眠,她回想起晚上和陆翊在一起的情景脸上阵阵发烫,尤其是她吓得往他怀里钻时,他双手紧紧搂抱着她的腰,二人贴得那么亲密无间她就心跳加速,她甚至闻到他身上丝丝体香,并且自己竟然不排斥和他那么......亲热,甚至还有些......喜欢。
想到这里宁嘉鱼绯红着滚烫的脸赶紧将头埋进锦被里,“宁嘉鱼啊宁嘉鱼,公子为了帮你才娶你,你怎么就那么不自重呢!” 她心里不停地说服自己不要再去想他,这样纠结到天亮。
皇宫紫月殿。镇国公邓成良身穿陈旧的一品朝服,形容枯槁地卧躺在木榻上由几名禁卫军抬进殿里。
“微臣邓成良叩见皇上,皇上万万岁!”
邓成良声音沙哑地说道,挣扎着从木榻上起身。他颤抖着枯瘦的身子伸出如鸡爪般的手紧紧抓住木榻边缘,由于重心不稳整个人从木榻上重重地滑了下来,下颌磕出少许鲜血。
“爱卿身体不便就不必行礼,免了吧。”
皇上说道。
“承蒙皇上隆恩微臣才得以回到京城了却残生,这份恩情,微臣一定要叩拜。”
邓成良爬在地面上艰难地说道。他咬着牙努力地使自己站起来,额头全是豆大的汗珠,双腿颤抖着一曲膝,重重地跪了下来。
“爱卿还是如当年一般固执!”
皇上轻叹道。
“微臣的固执源于对皇上的忠诚。微臣本是北国一个平庸之辈,先帝不因微臣未有半点功劳就嫌弃微臣,反而礼厚于微臣使微臣在朝廷上地位显赫。后来微臣为报答先帝的遇之恩,出兵韩国使之臣服于北国并收回十座城池为北国立下汗马功劳。可是现在皇上却不再信任微臣了,一定是有人在皇上面前中伤微臣,这可能是忠义之罪啊!”
邓成良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开始气喘吁吁。
“忠义何来之罪?”
皇上问道。
“微臣曾经遇见这样一件事。有这样一对夫妇,丈夫出门经商半年不回,家里的妇人与他人有暧昧关系,于是二人合计着准备在丈夫回来的时候用毒酒药死他。这件事被忠于男主人的家仆在窗外听见了,于是家仆在女主人叫他端毒酒给男主人时假装摔了一跤将那毒酒泼在地上,男主人不知情大怒,将家仆狠狠责打板子并赶了出去。就在家仆被赶走后的第二天,这位男主人就被女主人毒死了,临死时他才想起家仆曾经给过他的一个暗示,那就是毒酒倒在地上时,地上冒起了一股白烟。微臣......微臣就像那家仆一样忠效皇上......微臣担心皇上......”
邓成良还未说完就体力不支昏倒在地上。
皇上听罢动容,命侍卫将邓成良抬进宫内让御医好生医治调养。
长青殿,太后和皇上谈话邓成良一事。
皇上说道:“儿臣打算镇国公邓成良身体复原后将他送往虞国。”
太后愁眉紧锁:“邓成良是优质良才且忠于皇上,皇上为何不留下他为北国效力?”
皇上说道:“儿臣唯恐镇国公假意屈服实乃暗中报复。虞国要他去做将相,念在他过去有功于北国的份上放他过去。”
太后说道:“哀家认为他不能为北国所用理应杀之!虞国目前依附北国那是因为他国力不如北国,倘若镇国公去虞国做将相使他们富民强国超越北国,那么虞国将不再把北国放在眼里,对北国就有威胁了。”
皇上沉思片刻说道:“容儿臣再考虑。”
皇上从长青殿出来后刘公公来报,说明月院的美人燕姬忽然晕过去了连太医都束手无策,皇上听后急忙摆驾明月院。
明月院内,燕姬面色苍白地蜷缩在大红牡丹鸳鸯锦被里,她美目紧闭,长长的羽睫垂下来一幅我见犹怜的模样。皇上走到床边将她小小的手握在掌中十分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