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奴才已经盘问了曦霞宫的宫女以及禁卫军肖统领的禀报,确认是美人燕姬挟持元妃娘娘到花木丛中行凶伤害娘娘,后幸陆丞相经过此地唤来太监相助,元妃娘娘这才逃过一劫。
刘公公伏地低声说道。
“燕姬她为何会行刺元妃?”
皇上眸中闪过一丝怒色,怒气冲冲地问道。
“燕美人已经自刎身亡,这件事奴才也盘问不出,不过听曦霞宫的宫女说似乎和燕美人小产有关!”
刘公公小心翼翼地说道,其实在他将元妃被刺的事告诉皇上以前,心里就在盘思着要不要把燕姬刺杀元妃是因为她小产,本想给燕姬安一个虚有的罪名,比如嫉妒什么之类的。但他考虑到陆翊曾经到过此地,或许他已经了解事情的真相,就不便扭曲事实。
“混账东西!曦霞宫的奴才是如何伺候娘娘的?居然害娘娘遭如此伤害!传朕口谕,曦霞宫所有宫女太监杖责五十大板,交由内务府处理。”
皇上怒道。这件事事关后宫内务,现在太后也不掌权后宫,倘若让这件事流传出去,不利于后宫的管理,所以知道此事的人不能留活口。
“奴才这就去办!”
刘公公答应道,且不说这些宫女太监能受得了五十杖,只要他们进了内务府,就没有人能站着出来。
那些宫女太监听闻杖责后送外内务府,有几个人当场就吓晕了过去。
皇上见元妃伤情平稳下来,嘱咐御医好生照料,便准备重返青天台,没有皇上在场,这寿宴就如同没有主心骨。
“刘公公,准备摆驾去青天台。”
皇上神色漠然地吩咐道。
“皇上,燕美人那边如何处置?”
刘公公小心问道,手心中已渗出汗水。
“暂且按宫内妃嫔标准安葬,这件事到此为止,将来谁也不许再提起!”
皇上沉声道。燕姬是虞国送来的美人,这件事先不论说对谁错,大夏和虞国两边都不能得罪,只有将此事推到宫女太监身上,以办事不力未能保护好主子为名,处置两边的宫女太监。
皇上再次出现在青天台时,众大臣又精神抖擞一把,陆翊注意到郑元有些心不在焉。
“刚才太后身体抱恙,朕前往长青殿探望,众爱卿不必担心,太后身体一如既往地健康。”
皇上面色和悦地说道,举起身前的酒樽,自饮一杯。
“皇上今日寿辰,为何不见青曼公主在场?大夏历来注重礼仪规矩,如此盛大场合她不该不来!”
郑元起身,右手放置身前弯腰曲背,极为恭敬礼貌地问道。
皇上心里一惊,千盼万盼希望郑元不要提起青曼公主,还是被他开口提了出来,此人心思缜密,反应极快,想要在文武百官面前糊弄他,极为困难,他此刻将希望寄托在陆翊身上,希望他能领会自己的心思并为他排忧解难。
陆翊见皇上凝眸远望着自己,心里已经有了八分猜意,皇上必是知道青曼公主被刺一事,这件事,他希望自己能帮他摆脱郑元的疑惑。
“以往皇上寿宴太后必然参加,本相进宫前得知太后身体不适,所以早于皇上一步前去探望,令人感动的是,青曼公主伺候在太后身边嘘寒问暖,令人感动,大夏不愧是礼仪之邦,青曼公主仁义孝道,当是北国女子效仿学习的楷模,果真是北国之幸。借此机会,本相特意敬太傅大人一杯,以表谢意。”
陆翊赞美道,起身举起酒樽,朝郑元敬了敬,侧身掩袖一饮而尽。
殿下的大臣们都是察言观色,曲通意解的精明人,他们见皇上和陆翊同唱一台戏,都纷纷起身向郑元举杯邀庆,嘴里赞美青曼公主的仁义孝道,如此之类的赞美之词。
郑元见状,也不好再有追问之意,只当是青曼公主悉心照顾太后,以显大夏国的孝道。
皇上心情极好,一连痛饮数杯,到后面都需要在宫人的搀扶下才能行走,他微醺半醉让殿内大臣不醉不归,趁机为郑元安排了几名年轻貌美的歌姬,哪知却被郑元晾在一旁,根本不理会身边的娇娘。
“太傅大人,本相已经差人送了一副字帖和一轴画卷送至住处,不知太傅大人是否喜欢?”
陆翊眉目含笑地问道。
一听说字帖和画卷,郑元立刻有了精神,他问道:“本傅来得匆忙未曾见字帖,不知是那名书家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