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禹凝眉,终于收回手,不甘心的在安婳的唇上落下重重的一吻,然后将被子盖在她的身上,粗喘着气沉声道:“睡觉。”
他起身吹灭了蜡烛,然后和安婳并肩躺在床上,老老实实的躺在外侧,平息着呼吸。
安婳安心的闭上眼睛,觉得今晚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不禁弯唇笑了笑,迷迷糊糊就要睡了过去。
安静了没一会儿,安婳感觉旁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祁禹的手在夜色里摸了过来,安婳皱着眉,睁开眼睛瞪了他一眼,将他的手从被子里抽了出来。
祁禹往她这边挪了挪,将她抱在怀你,轻声哄道:“我不动,就摸摸,你睡你的。”
他的声音有些暗哑,却极为好听,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
安婳困的厉害,迷迷糊糊就由得他去了,她闭着眼睛,感觉衣扣被解开,肌肤暴露在空气里,她不自觉的瑟缩了一下,然后一双热乎乎的手就伸了过来。
安婳睫毛微微颤抖,却仍然闭目忍着,可是祁禹摸了几下,不但没松开,还越来越过分,过了一会儿湿润的嘴唇也凑了上去,“就亲亲,不做别的。”
安婳终于睁开了眼睛,低头看了一眼,想伸手将他推开,却被他堵在了他和墙壁之间,牢牢桎梏着。
一般人家,为了让娘子方便伺候男人夜里渴了好端茶倒水,都是娘子睡在外边,可祁禹却要睡在外边,说安婳夜里口渴了,他好方便起来给她倒水。
骗子,分明是为了方便欺负她。
安婳被堵在墙壁上欺负的眼泪汪汪,忍不住低喃出声:“骗子!”
祁禹作乱的手就没停下来过,还理直气壮的道:“我没骗你,不动你。”
他是没有真的动她,可是他该碰的都碰过了!她哪里还睡得着。
安婳鼓着嘴巴将他的手从被子里拽出去,然后一个转身抱着被子滚到床的里侧,紧紧贴着墙壁,背对着他躺好。
祁禹看着她的背影愣了愣,然后凑了过去,结果又被安婳毫不犹豫的推开了,安婳身上紧紧的抱着被子,一寸地方都没有露出来,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
祁禹无奈的看着她唯一露在被子外的白嫩耳垂,顿了一会儿,开始幽声讲故事:“这东宫自大祁建立之初便存在了,听说这里住过几任太子,有一任太子有个宠妾,那宠妾生的千娇百媚,太子对其极为宠爱……”
安婳没有回头,只有耳朵微不可查的动了动。
祁禹看在眼里,说的更加绘声绘色:“那宠妾性格嚣张,不把太子妃放在眼里,一次太子妃趁着太子离开京城,外出办事,将那宠妾活活逼死了,听说那个宠妾一头撞在墙上,面色青紫,没有血色,那血都沾在了墙上,雪白的墙壁上鲜血淋漓,红彤彤的鲜血顺着墙壁,滴答滴答的往下淌,一滴……两滴……三滴……”
祁禹的声音越来越轻,在漆黑的夜色中带着说不出的恐怖,他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如同从阴森寒冰里蹦出来的一样。
安婳动也没动一下,白嫩的手指却紧紧的攥着枕边的被子,一双水眸在黑夜中一眨不眨的盯着面前的墙壁,不敢闭眼,好像闭上眼睛,再睁开墙壁上就会有鲜血从上面淌下来,她不自觉稍稍往后退了退,离墙壁更远了一些。
祁禹在黑暗中勾了勾唇角,然后继续缓声道:“那宠妾死后的第二天,墙上的血迹未干,宠妾未足月的孩子没了娘亲喂奶,哭个不停,太子妃一怒之下将宠妾的孩子硬生生的摔死在了那片墙壁上,那孩子哇哇的哭声终于停了下来……”
茫茫的夜色,明明还在夏日,却好像带上了丝丝的寒意,四面八方的森森凉气包围着安婳,让她脚底发凉,不自觉的瑟缩了一下,肩膀抖了抖。
祁禹的声音再次伴着浓浓的夜色响起,“孩子的鲜血浸着宠妾的血,牢牢的沾在墙壁上,无论宫人们怎么冲洗,也无法洗净,夜深人静时,好像还能听好婴儿的阵阵哭声,喊着幽幽的怨气……”
安婳呜咽一声,一下子转过身扑进了祁禹的怀里,伸出手臂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腰身,声音颤抖的道:“不要再说了……”
祁禹满意的闭上了嘴,心满意足的抱紧了怀里投怀送抱的佳人,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
安婳越发往他的怀里缩了缩,声音低低的,仍然带着颤音,因为把头紧紧的埋在祁禹的胸口,声音显得有些闷,磕绊着问:“是、是真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