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上顿时响起了一大片的抱怨声。
放在平时，物理老师还可能再给大家几分钟收收尾，但是今天有珠玉沈然在前，物理老师觉得自己需要严格要求大家。
他严肃着一张脸，再次敲了敲桌子：“快点交卷，课代表，起来收卷子。谁不交就直接记零分。”
老师都这样说了，谁还能不交卷？
大家就这么心不甘情不愿地交了卷，等物理老师走出了教室之后，又忍不住低声交流了起来：“这么难的卷子，沈然到底是怎么做到提前交卷的啊？”
“诶这有什么的，要我提前交卷我也可以啊，我最后的十分钟啥都没做，不是因为做完了，是实在没有可以下笔的地方了啊。”
“就是就是，我觉得沈然肯定是什么都不会做才提前交的卷，肯定及不了格的。”
……
在一片吵闹中，刚才上了讲台给物理老师交卷的物理课代表愣愣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直到前排的同学小声BB完后，看到了仍旧站在那里的物理课代表，忍不住好奇地推了推他：“你在这发什么呆呢？”
物理课代表回过神来，脸上是惊恐无比的表情。
那表情，看得前排的同学更加好奇了：“你到底怎么了？！”
物理课代表咽了咽口水：“我刚才给老师交卷子的时候，看到了他批改了沈然的卷子。”
前排的同学摆摆手：“我还以为什么事呢，这不是很正常吗？沈然交得那么早，物理老师肯定就给她改了啊。你看见分数了吗？沈然考了多少分，是不是没及格？”
物理课代表再次咽了咽口水：“满分。”
前排的同学更加淡定了：“我就说嘛，肯定没及格……你说啥？！满分？！”
最后的声音突然加大，全班同学的目光都看向了他，议论纷纷：“什么满分啊？”
前排同学扭过头，脸上惊恐的表情跟物理课代表如出一辙：“沈然，她物理考了满分！”
……
刚才还闹闹哄哄的教室，刹那间一片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沈然的身上，偏偏那个女孩子好像完全没有被刚才的吵闹影响一样，仍然安静地演算着自己的题目。
俞化率先忍不住了，他推了推沈然：“然然女神，你听见了吗！”
沈然笔都没停：“听见了啊。”
俞化扶额：“那你怎么能这么淡定呢？这么难的题目你考了满分啊！”
沈然这次终于停下了笔，施恩一样看向了俞化：“这有什么好不淡定的，如果哪天我没考满分，才值得我不淡定。”
俞化：“……”
班上的其他同学：“……”
他们突然间就不是很想说话了呢。
为什么人与人之间的差距，能这——么大呢！
就这么感受到了来自学霸大人的碾压，你看看她身上的光芒，简直闪得人睁不开眼睛啊。
教室里的安静，是被一道女声打断的。
是杨妮娜。
她勉强笑了笑道：“沈同学，你不要开玩笑了。我们都知道的，你以前在一中的时候，成绩很差的。怎么可能说没考满分才不淡定呢？哈哈哈这个冷笑话一点都不好笑哦。”
闻言，很多人都忍不住不满地看向了杨妮娜。
他们班上的确很多人不太喜欢杨妮娜，真的是绿茶婊的忠实代言人。
天天就会装可爱和在老师面前告状卖乖，或者就是把“我哥”两个字挂在嘴上，真的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沈然也看向了杨妮娜，直勾勾地盯着她，半天没说话。
杨妮娜被沈然的目光看得心里发冷，连面上勉强的笑容都快维持不住了。
好大会儿，就在杨妮娜快要忍不住的时候，沈然终于点了点头，脸上是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
班上的其他同学：“……”
他们很想知道沈然这是明白了什么啊。
沈然笑眯眯的：“杨妮娜是吗？我说你名字怎么那么耳熟呢，刚才我在脑海里了半天，终于想起来你是谁了。”
她歪了歪头，表情平和，目光却是笃定又不耐的：“杨烨的远方堂妹，是吗？”
《烨水朱华》里也只是很简单地提起过杨妮娜一次，作为一个的确不怎么重要的角色，作者也没想多费功夫进行描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