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清染咬牙切齿的说着,深深怀疑自己的智商是不是全都喂鸡了?浪费这么久的时间,她干嘛不一早就这么干?就算打草惊蛇又怎样?就当给素素她们吸引火力好了,以她的功夫,只要不被群殴,获胜面还是挺大的。
寂殊寒又扯了她一把,试图劝阻她回心转意,他就知道这女人一旦转过弯来就会变得十分粗暴。
“万一他不给你或者毁了解药呢?兔子急了还咬人,更何况那教主还是半个疯子!”
曲清染身子一顿,回过身一把扯过寂殊寒,几乎是面贴面脸色阴沉的看着他,一字一句说道:“那我就杀了他,就算违背门规,我也不允许他伤害素素!”
揪着寂殊寒领子的手一松,曲清染气冲冲的就要往外走。
寂殊寒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似乎朝着某个角落淡淡扫了一眼后,也急匆匆追着曲清染的脚步而去。
“你别走那么快,把斗篷披上。”
寂殊寒拎着黑斗篷凑近曲清染,在走过廊下拐角的时候,他正好将黑斗篷往曲清染的身上披去,斗篷刚上身,曲清染就听到寂殊寒一声惊呼“小心!”跟着就被他的大掌按着后脑勺撞进了他的怀抱里。
“嘶~”
头顶传来寂殊寒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曲清染挣扎着转过半张脸,一条血红色的细长尾巴从她的余光中一闪而过。
蛇?!
曲清染眼睛蓦地睁老大,用力掰下寂殊寒按着她脑袋的手,仔细看去的时候,只能看见一条色彩斑斓的蛇尾顺着地板缝隙迅速钻进了泥土里,空气中似乎还漂浮着蛇身上的冷腥气,粘腻的让人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地方怎么会有蛇?!”
寂殊寒的声音显得中气不足,皱着眉头直喘气,他用力甩了甩手,手掌月丘的位置上两粒圆溜溜的牙印显得十分狰狞,流出来的血液已经泛着黑紫色,还有一股难闻的气味,这让寂殊寒恨得有些咬牙切齿起来。
尼玛他是让那蠢蛇咬他一口没错,但没让它咬这么狠啊!
不知道他现在还是人类的身躯吗?这毒性分分钟能要了他的命!
曲清染正疑惑着,虽然那条蛇逃窜的速度非常快,可她还是看见了它大半的模样,红黑相间,色彩斑斓,实在让她眼熟的紧。
不过没等她想起来在哪儿见过,寂殊寒虚弱的声音就拉回了她的神智。
扭头一看,这他妈的要死啊!
寂殊寒原本白里透红的脸色已经惨白到开始发青,嘴唇也从红润的色泽变得黯淡无光,淡淡的肉粉中透着黑气,一看就是中毒的模样,而且还是剧毒!
“寂殊寒!”
曲清染立刻伸手点住了他周身几个大穴,避免血流太快将毒素送往全身经脉,穴道点完,寂殊寒也如同一只破布娃娃般开始软倒。
曲清染伸手将他架住,好在她们离刚才的房屋不远,她只能带着人又回到了刚刚一无所获的房屋。幸好这儿的房间为了迷惑外来者全都布置的一模一样,所以床铺也都是现成的,除了寒气太重,倒也勉强可用。
寂殊寒虚弱的躺在床上,被强烈的毒性折磨的有点上不来气儿,内心里暗搓搓的开始琢磨着事后要怎么惩罚那条蠢到没救的赤炎蛇妖。
他艰难地睁开眼睛,看到曲清染忙前忙后的身影,他微微放下了心,一方面自然是因为他的受伤成功拖住了她的脚步;另一方面,算是欣慰吧,至少他在她的眼里,也不是真的什么都不是的……
这厢曲清染和寂殊寒找解蛊药被迫中断,那厢文素也同样快要遇到一场空前绝后的大危机。
曲清染和寂殊寒离开后没多久,太阳徐徐升起,温暖的阳光从房屋漏缝里洒进来,照得人浑身暖洋洋的,多了不少的安全感。这让文素五人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不少,大概是因为直觉血衣教不会在白天出来捉人的缘故。
文素休息了很长时间,然而也只是恢复了些许的体力,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荀翊和她一起躺在一堆干草堆上,他靠着粗糙不已的草堆,她偎着他的肩头,很有种岁月静好的安宁。
荀翊闭着眼睛在小憩,虽然整个人看起来很放松,但他其实根本没有睡着,几乎是她睁眼之后,他也睁开了眼睛,偏过头低下眼望着她,薄唇翕动,无声的问道:感觉好些了么?
他满怀关切的目光叫文素的心止不住的软成一汪水,微微点了下头,她示意他放心。荀翊坐起身子后很自然的摸上了她的手腕,那熟悉的模样仿佛已经做过了千百万遍的样子,他准确的摸到她的脉搏,然而只是片刻,他又叹息着摇头皱眉,看起来十分手足无措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