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来年的六月二十三,离现在大概还有半年的时间。
是在海城的高架桥上,那是一起连环车祸,但当场死亡的人只有梁清河一个。
如果真的是意外,她一定要提醒梁清河,那一天不要去任何地方。
“你在想梁清河吗?”霍浔洲猝不及防问道。
“不关你事。”
“南晚,他上辈子是意外死亡,你不想他这辈子提前去世。”霍浔洲淡声威胁。
南晚闻言,飞快转过头瞪着他:“你想做什么?”
“你梁清河保持距离,我自然不会对他做什么。”
南晚死死盯着他:“霍浔洲,你怎么这么坏呢?是不是只要我在意一个人,你就多了一个可以威胁我的把柄?”
“前世用我父亲,用林蓝来威胁我。这辈子用梁清河,你做人能不能光明正大一点?”
“光明正大你还会留在我身边吗?”
她撇过脸,声音很冷:“不会。”
霍浔洲笑了,“所以你看,我也是逼不得已。”
去他/妈/的的逼不得已。
她看他就是个变/态!
南晚冷着张小脸,拒绝和霍浔洲交流。
霍浔洲又说:“什么时候你心甘情愿留在我身边了,我自然不会威胁你。”
南晚冷笑:“你做梦。”
霍浔洲笑了笑,做梦也不行啊。
做梦中,她也是说要离开他。
回到霍家的时候,宋妈依然不在。
南晚觉得有些奇怪,自打昨天起,宋妈就不在霍家。
今天早饭她都是在外面随便吃的。
但是她又不愿意问霍浔洲,自顾自地上了楼,把书包打开开始看书。
霍浔洲上来时便看到的是这一幕。
她很乖巧地坐在窗户边,风很轻柔地吹来,她的头发飞舞的样子很好看。
她的声音清甜软糯,在小声地读着诗
离好奇的眼睛很远的地方,
年轻的白桦在沙沙作响,
春天,我不止一次来到这里,
把你等待,站立在树旁。
……
霍浔洲静静地站着,有那么一刻,他觉得这便是地老天荒。
但很快她转过头发现了他,清甜的声音不见。
她有些生气:“你怎么不敲门?”
心跌落在尘埃。
“吃饭了。”
霍浔洲没解释,她没有锁门。
而他被她声音所吸引,就这样自然而然推开门。
南晚以为是宋妈回来了,她站起身,膝盖还有一点疼。
霍浔洲走过来想抱她。
她躲开了,倔强道:“我自己能走。”
她是个宁肯自己不方便,也不要霍浔洲碰自己的性子。
就这样一蹦一跳下了楼。
但楼下空无一人,只有餐桌上摆着几盘热腾腾的菜。
南晚错愕:“宋妈呢?”
“请假回家了。”
南晚狐疑道:“那这是谁做的。”
“我。”霍浔洲回答。
南晚几乎是僵硬着脖子转过头去,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
霍浔洲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是我。”
南晚脚步不动了,她想自己还是定个外卖了。
“我不吃了。”
霍浔洲恼了,直接走到她身旁,打横抱起:“不吃也得吃。”
南晚气了:“你这人怎么这么霸道。”
“你第一天知道我的性格?”他挑眉。
南晚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
她不知道霍浔洲会做饭。
他一直是个大少爷性子,只等着人伺候,哪会伺候人的。
她坐在离他远远的位置,就是不动手。
“吃饭!”霍浔洲也有些恼了。
他从未做过饭给别人吃,没想到这个人还不领情。
他性子也是极为骄傲的,此时真恨不得折断她的傲骨。
她扬起下巴:“我不要。”
霍浔洲彻底恼了,快步走到她身旁。
“要么自己吃,要么我动手灌下去,自己选一样。”
南晚小声嘟囔了一句变/态。
最后还是认命端起碗。
她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吃饭的。
她觉得霍浔洲哪会做饭啊,虽然看上去并不是黑暗料理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