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惜舍不得我?”
祝惜嗯了一声同时闭上眼睛,有轻轻的吻落在额头上,接着是眼睛鼻子嘴唇,她昏昏沉沉的推开他,可不愿意在还没洗漱的时候和他接吻。
李冀昶动作一顿,张口咬住她的唇一用力:“你是故意的。”
祝惜吃痛,睁开眼反驳道:“唔系!”
嘴唇被人咬着,她根本不能清楚说话。
“哼,今儿就放过你,待晚上——”李冀昶威胁着,可看他还没说完,祝惜就迅速闭上眼睛睡着,剩下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了,免得再把她吓醒。
皇宫
下朝后,礼部尚书求见摄政王,实际上朝中文武百官求见摄政王的能把皇帝的太极殿挤满,若不是李冀昶有心见一见礼部尚书,今日是万万轮不到他来太极殿的。
礼部尚书要说的便是宝阳公主的婚事,皇室子弟婚嫁都要由礼部忙碌打点,若是婚期延后三年,礼部短时间内就不必将此事放在首要,毕竟礼部人手不足,可若是摄政王心疼妹子不把婚期延迟,那到时候赶不及,此事出了岔子,掉脑袋的可就是礼部的官员。
李冀昶扫一眼那奏章,随手扔到桌上,面色无波:“宝阳公主的婚期延后一年,等一年孝期过后再议婚期。”
“可是太后说公主要像民间一般为先帝守孝三年,三年后方可出阁。”
“民间儿女为父守孝三年,为兄守孝只需一年,公主正值妙龄,太后如此苛求,未免带累先帝名声,先帝在时最是疼爱我们这些弟妹,想必先帝也不愿意见到此种情形,命钦天监卜算个明年的好日子,为公主发嫁。”
礼部尚书一低头,只能说是。
下午,李冀昶还未出宫,罗太后的心腹太监来到前朝求见,他让人进来了。
太监跪在地上,看起来很老实:“殿下,太后请您到坤宁宫叙话。”
“坤宁宫乃是后宫,本王不便前往,太后找本王何事,你但说无妨。”李冀昶沉声开口,周围伺候的宫女太监都深深低头,不敢多听多看。
龙椅上的小皇帝本来在临摹字帖,听到太监提及太后立即停下笔看过来,手里捏着的毛笔滴下来两点墨滴,缓缓浸透纸张。
李冀昶并未看向小皇帝,却头也不抬道:“陛下加紧练字,稍后还要请陛下议事,外面四位大人都在候着。”
此话一出,连传话的太监也不安起来,摄政王这是催他离开,可太后的命令他没办成,若是回到坤宁宫也必定被太后指责,只能磕头,低声喊了一句‘殿下’。
“下去吧。”李冀昶在宫中向来没什么情绪波动。
但太监已然明白若是再胡搅蛮缠下去,等待他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下场,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退下。
李冀昶扭头看向小皇帝,小皇帝脸色苍白,手在发抖,听得他起身的声音,手又不自觉的抖了一下,小皇帝登基数月,宫中人都知道小皇帝胆小怕事又懦弱,有个风吹草动都会缩成一团,一点也不像那个刚愎自用的先帝。
“陛下这是怎么了?这张大字写的不如前头,可是身子不舒服?”
小皇帝摇摇头,颤颤巍巍道:“朕、朕会好好写的。”
李冀昶淡淡一笑,转身走回自个儿的位子上批阅文武百官送上的奏章,小皇帝悄悄看了一眼,又缩回头写大字。
又一日上朝,太监又来请见摄政王,这回李冀昶没见他,只是让人打发他走,朝中传出风波,罗太后意欲垂帘听政,外戚罗家对此事极力赞成,但朝中众臣反对声浪居多,罗太后几次三番让太监请摄政王去后宫,难不成是要商量此事?
李冀昶充耳不闻,回到昭王府却见祝惜若有所思,径直问了出来,一点也不像外头那个滴水不漏的摄政王,他心底也是庆幸祝惜身后并无外人,她孤身一人,能依靠的唯有他一人,他不会借此欺负她,又能全心信任她。
“惜惜听说什么了?”
祝惜定了定神,问:“我听闻罗家想让罗太后照料陛下,近而把持朝政?”
“确有此事,你是担心什么?”
“殿下觉得罗太后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听后蹙眉:“罗太后有几分聪明,但若处置朝政,兴许心有余而力不足。”
说的这么含蓄?祝惜想了想,还是决定说出来:“殿下,罗太后最近可有奇怪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