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那一动不动,辜墨都怀疑他睡着了。
辜墨并不了解梅闯斋内部是怎么运行的,在她的理解中,梅闯斋就是个相声社。
像司瀚音那样的相声演员都有自己的经纪人和助理。岑旬在梅闯斋至少也是个角儿了,没有经纪人,再不济也该有个助理。她不过是想提醒岑旬助理是不是有嫌疑。
而,岑旬买票的事宜都是他的亲搭档——魏义一手操办的,魏义和岑旬从登台开始就是搭档了。
老话说,搭档即是夫妻。
魏义断不可能害岑旬。
那么,按照辜墨的逻辑,排除是身边人,恐怕,真的有人做了在宿舍按摄像头的这种事情了。
事情变得更加严峻起来。
而且,据岑旬观察,如果有人真的在宿舍安装摄像头,椰子鲤的可能性非常小,椰子鲤今天在机场很明显是和卖她行程的人打电话。
岑旬立马给于俊艾打了个电话。
于俊艾前一天晚上晚场演出到一点多,现在还没起床,就被岑旬的连环夺命call给闹醒了。
“喂?”
“别开免提。”
“你丫有什么快说!”
岑旬没管对面于俊艾爆炸的起床气:“你现在起床,搜一遍宿舍,看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怎么了?有什么事儿你直说,你丫是不是又漏东西没带,想让我后天回京的时候给你带回去啊?”于俊艾顶着个鸡窝头,没好气的说,“你丫就不能少落点东西吗?每次都要我给你带?你下次怎么不把脑子扔这儿啊?”
“不是,你别嚷嚷。我怀疑我们宿舍有人安装了摄像头。”
“什么?”于俊艾警觉的裹紧了小被子,打量起周遭。
“你别那么紧张,我只是怀疑,容承颜呢?”
“他啊?”于俊艾回头看了一眼睡在另一张床上容承颜,“睡着呢。”
“你最好把他叫醒,然后查一下宿舍,看看到底有没有东西。”
台上演出很累,岑旬知道这个点把他们吵醒,就相当于两三点把一个正常作息的人叫醒,但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行,我知道了。”于俊艾匆匆的挂了电话。
岑旬心里一块石头还是没落下。
要是真查出来有摄像头......
岑旬不敢往下想了。
“怎么样?”
辜墨见他打完了电话,脸色不是很好看,轻轻的问了一句。
“我让他俩找了。”
“......嗯,希望没有。”
两人无话。
岑旬的手机放在桌子上,两人的视线忍不住都放在上面。
不一会儿,手机振动起来。
屏幕亮起,显示了联系人“于螃蟹”的来电。
岑旬急忙接起电话。
“有东西吗?”
“没找到摄像头。”
岑旬刚松了一口气。
“......但是有一个窃听器。”于俊艾语气有些沉重。
岑旬没有开免提,辜墨见他的脸色顿时变了,忙作口型问:“有吗?”
岑旬缓缓的点了点头。
辜墨心往下一沉。
“你先别动它,和甜甜立刻出去住,魏义还在黎幼萱家吗?”
魏义没和岑旬一起回来,他说黎幼萱被车祸吓到了,他准备陪她两天,还跟剧场请了假。
“对。”
“让他也暂时先别回去,我这边跟师叔汇报一下,再看怎么办。”
“行,你自己在帝都也小心点。”
岑旬挂了电话,对上辜墨的目光,微微叹了一口气:“发现个窃听器。”
“......艹。”辜墨没忍住小声骂了句粗口。
岑旬看向她,眼里满是宠溺。
......为什么墨大爆粗口都这么可爱?
辜墨正义愤填膺,根本没看岑旬的眼神。
“那你接下来该怎么办?”
“不知道,这事可不小,我不好做决定,我得去找师叔商量一下,辜小姐,今天多谢你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了。”
不然我以身相许吧。
后一句岑旬没好意思说出口,说出来未免显得自己太轻浮了。
不好不好。
“别那么客气,再怎么说我也算是你一粉丝,你说是吧?”辜墨抓着毛衣袖子使劲磨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