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说什么?”她枯槁般的手抓着我的胳膊,声音略显激动,“你认识我们家大小姐?她……她怎么样了?”
“我们是朋友。”我说,“我希望她好,但是她现在好像在做一些以卵击石的事情。”
听完我的话,她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看来我的推断方向没有错,千文和付家有关。
但是……我望了望不远处的三个墓碑,有一个得到主人姓秦。
我隐隐有种不安。
“我知道的事情太少了,您必须告诉我,我才能去救她……”我握着她的手,“相信我没有恶意,不然我也不会大老远过来……这一切本来就是过去式跟我无关。”
我知道她还是不大相信我,于是把事先导出来的千文的合照拿了出来。
“你看,我们是朋友。”
照片中千文和我并排坐在会议室,笑靥如花。
这是我第一天去付以昭公司上班时跟她的合照,她是我在那儿认识的第一个朋友。
她借着微弱的灯光看了许久,不知不觉眼睛里面已经噙满了泪水。
“是的,是大小姐!”她激动地发抖。
我扶着她返回到洋房,灯亮了,整栋屋子里的东西变得清晰,她的记忆也渐渐清晰。
“事情要回到二十年前……二十年前先生和太太因为卷入一桩洗钱案被警方通缉,最后二人越狱……途中,逃跑时不慎卷入一场黑社会乱斗……”还没说两句她已经直击主题和重点,但同时也已经溃不成声,“冤枉的,他们一定是冤枉的,他们肯定不是无意卷入那场乱斗,一定是被杀人灭口……”
“他们的女儿,千文呢?”我问,“这样的话千文岂不是很危险?”
“是……”她忽然眼睛瞪得老大,“你刚才说的……小姐是不是找到陷害同家的人了?”
她以为千文去找那帮杀手的幕后指使者报仇。
一个不好的念头出现在我的脑海,“会不会是付家派人……”
这个念头一出现我的后脊梁一阵发麻。
“后面的宅子……”我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她指了指后面的宅子,“后面那栋房子是秦家在这里的私人住宅,秦家与同家素来交好。先生太太逝世之后八岁的小姐被送到了秦家。秦家在渡城发展的很好,他们很少回渲城,所以小姐就被带去了渡城,留我一人留在这里看守老宅。”
“那后来呢?”我心里愈发不知名的紧张,“为什么后面的宅子变成一片废墟?”
“失火了。”她说。
“为什么会失火呢?”我问。
“有人自焚。”
“谁?”我浑身开始冒冷汗。
“秦先生自己。”她缓缓的说,“小姐大学毕业那一年秦家破产了。”
“秦家,是不是有一位公子?”我的掌心开始出汗。
她的眼中又闪出一丝诧异,“啊,对,是有一位公子,比小姐好像要大两三岁。”
“那位……小秦先生是一开始就在秦家吗?”
“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我想应该是的吧。”她忽然递给我一张纸条,“秦太太在这里,她可能知道的更多。”
秦太太?
秦洲的母亲陈蓉蓉不是投湖自尽了么?
我心中略微放松下来,把纸条放进口袋。
“你会去救我们家小姐吗?”见我要走她满脸急切的望着我。
我理了理思路对她说,“奶奶,你不用着急。也许我们都猜错了,千文并不是去找那个幕后杀手报仇。如果那群杀手是受某人指使杀人灭口那么他们一定不会放过千文。如果是因为秦家的庇护的话……秦家后来破产,千文失去了庇护应该会很危险,但是她仍然用着原名大大方方的出现在众人视野平安渡过这么多年。所以很大可能是当初的‘杀人灭口’论很可能是错误的。”
还有一种可能,秦家就是幕后指使。
这一种可能我不忍告诉她。
“你刚才不是说小姐‘以卵击石’……”
“哦,有可能是我判断错误以为她跟另一桩‘复仇案’有关。”我长舒一口气,“如今了解清楚了我想应该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