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不知怎么我的心跳的特别快,就像烧了一锅的开水开始沸腾冒泡一样,不知不觉耳根子都红了。
他放下剪子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张手帕擦了擦手,然后端起桌子上的茶水送到嘴边忽然冒出一句:“你想去吗?”
从他拿起剪子到放下再到擦手端茶,全程没有离开过自己的座位。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也不能从他的动作言语中分析他问这句话时心里在想些什么。
管他呢,我如实回答就是,行就行不行就不行,他又不能把我吃了。
心里这样想着胆子也大了起来,我对他说:“想去!整日呆在这园子里真是太无聊了,付先生不知道,我同老李每天光打扑克都快打腻了。听说这个酒会上有好看的节目,还有美味佳肴,出去热闹热闹也挺好的,不然时间久了人都要发霉了!”
我一口气说完眼睛不敢望向他那边,屋子里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过了一会儿我才听见他说:“叫钟叔来,你也回房间准备一下,我们迟些过去。”
他轻轻飘飘的声音说完,我简直不可置信,本来听了老李的话以为这件事十分难办,没想到他这么轻松就应允了,坐在椅子上好一半天才反应过来 ,答应道:“啊,好的。”
我轻手轻脚的出了屋子带上门便往楼下跑,老李一见我就抓着我的胳膊急匆匆的问:“怎么怎么?”
我本来想直接告诉他好消息,但看见他这两眼放光十分期待的样子忍不住卖起关子来:“想知道结果啊?你自己上去问付先生啊?”
“告诉我吧。”他摇着我的胳膊哀求起来,“看在我经常给安小姐您当车夫的份儿上!”
我一听,心道:“是哦,待会儿还要劳烦他开车呢!”
“行吧,你赶紧去通知钟叔说付先生找他,然后你去把车子洗一洗准备出发吧!”
我一边说一边朝他胸口拍了两下,他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后来反应过来高兴的大叫起来,我已经走到池塘边的石板路上还能听见他在后面老远的说:“知道了,安小姐。”
我回了房间,寻思着要穿什么衣服,虽然我跟寿星公不认识,但好歹是人家生日总不能穿的太寡淡。从我来明园第二日,钟叔就去惠子家把我的衣物都搬了过来,虽然这边一开始就给我准备了很多衣物,但是除了日用品,我每日的衣服都是穿的我自己的,而钟叔和宝璐见我都是穿自己的衣服也就没有再送新衣服过来了。
倒不是说我穿人家衣服会觉得不好意思,我的脸皮还没有那么薄,而是我所有的衣服大半都是锦源同我一起去买的,整日浑浑噩噩,只有穿着锦源挑选的衣服我可能才会感受到一点生气,就好像我穿给他看一样。
他就算不在了,我也不要我有任何改变。这间屋子没有变,锦源的东西都在这里,我没有变,关于锦源的记忆一直在我脑海里。
谁都不能把他忘记,尤其是我。
我的衣服以日常居多,好像这种正式场合的特别少,我把衣柜子翻过来翻过去,也只找到两件比较正式的裙子。
一件是去年过生日锦源送我的黑色缎面小礼服,背后有一个俏皮的蝴蝶结。就是不知道是这件裙子原本就是这样设计还是去年那时我长高不少,总之我穿起来觉得有点短。倒是锦源对这个长度很满意,说我只要同他在一起时穿就好,不必穿出去。
另一件裙子时间就比较久远还是我上大学第一次参加元旦晚会的时候同惠子一起买的,为了买这件裙子当时还啃了一个月的馒头,结果就只穿了一次。这件裙子哪都好就是颜色过于鲜艳,上台作表演倒不觉得,如今往身上一套倒有点像cosplay,不伦不类。
啧啧,看来在遇到锦源之前我的眼光着实“猎奇”了点。
就这情况来看也顾不得是谁的衣服了,毕竟不同于平常。我又打开另一个衣柜翻了翻,这个衣柜还是我第一天来付以昭令人给我准备的衣服。
不过可惜的是,这些衣服也是寻常服饰,而且可供选择也很少,毕竟后来他们没有再给我送衣服过来。
再三思量之后我换上了那条黑色缎面小礼服。
裙长及大腿,确实短了点;这段日子确实瘦了不少,腰间也空了。
我从衣柜翻出一件黑色的长外套套在外面,这样一来也就没有什么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