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大了解。”
“是吗?”他若有所思,“这样吧你去问一下,如果他去我就不去了。”
“这是什么逻辑?”
我简直摸不到头脑,只当他是故意为不去找的借口,但我还是打电话问了惠子。
“惠子说,付先生也会去。”
“那我就不去了。”秦洲说得十分肯定。
6月20日惠子的婚礼上,付以昭因为喝了我递给他的一杯红酒而中毒入院。
那日,我作为伴娘出席了惠子的婚礼,付以昭在婚礼快结束的时候赶到了会场。
据说自从一年之前那次事件之后付以昭的外出行程便严加控制,而早在他住进明园开始他就很少在公众场合露面。
没办法我不得不承认付以昭虽然有腿疾,但是却仍旧挡不住他引人注目。
他有一张引发男女歆羡的脸,出尘的气质,以及看着就不便宜的着装打扮。
他没有被请上贵宾席,而是被请到跟我一桌。
我这桌其实是单独算开不在贵宾席之内的,整桌就只有我这个伴娘和男方的一个伴郎外加四个花童小朋友。
惠子对我说:“真是要感谢你,如果不是听说你要来,付先生是不会出现的。”
此时已经是婚礼的尾声了,我这一桌的伴郎在听说我有男朋友后吃完饭就陪着新郎去别桌敬酒了,而花童早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所以只剩下我以及姗姗来迟的付以昭还有一桌子残羹剩饭。
付以昭从不在外面就食,惠子对我说:“付先生是不会吃外面的任何东西的,酒也不会喝的,但如果你给他敬酒他一定会喝。”
付先生付先生,惠子什么时候也变了,变得满口的“付先生”。
本来就因为秦洲介意付以昭的缘故所以不想和付以昭有过多交流,现在听了惠子的话更加觉得尴尬,只想早早离场。
可是如果完全不和付以昭打招呼又似乎
不大礼貌,于是就想着敬他一杯酒就走。
然而我这桌的酒早就被伴郎团卷跑,刚好这时候一个侍者端着两杯红酒往我这边来,我拿起托盘上的两杯酒递给了付以昭一杯。
“付先生。”我对他举起了酒杯。
他接过酒杯静静地看着我一饮而尽,弯起了嘴角。
我被他看的头皮发麻,于是指了指他的杯子催促他,“付先生您不喝酒吗?”
付以昭把酒杯往上送了送,随后抿了一口。
接着我说了告辞,离开了饭桌去找惠子。不到十分钟就传出了付以昭中毒的消息。
付以昭中毒的消息传出来之后,暗伏在四周的付家的人一涌而出立刻封锁了会场,会场外的钟叔赶进来把付以昭送进了医院。
我们都以为付以昭是低调出行,毕竟他是一个人入场,但是没想到波澜不惊的海面一旦被小石头砸开一道口子就卷起惊涛骇浪,一条条鲨鱼就蜂拥而出,吓得在场女宾客分纷纷花容失色。
我没有花容失色,因为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两个白衣黑裤的墨镜男带走了,在离开会场的最后一刻,我在人群中发现了秦洲。
原以为我会被送上警车,没想到被墨镜男架到了一个干净的会客厅。
没有人审讯我,没有人为难我,他们甚至备好了茶和点心招待我,只是让我不要离开这间屋子。
说白了就是软禁。
但我丝毫吃不进任何东西,一边脑袋在想“付以昭究竟怎么样了?”一边脑袋在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了,现在还要挤出第三个脑袋思考“秦洲为什么会出现在会场?”
大脑已经被无数个“为什么”困住,乱成一麻,将近死机。
又过了几分钟屋外传来一阵嘈杂,我寻着声音的源头竟然离这间屋子不远,大概是从窗户的方向传来。
这时我听见门口两个墨镜男似乎在交头接耳,走进细细听,一人说:“刚刚排查据说投毒者应该是宾客名单之外的人……”
另一人说:“是吗?那这样应该快揪出来了吧?”
“那是肯定……也不知是谁,这么不长眼……天罗地网等着他他也敢过来!”
他们俩似乎感觉到我在附近似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完全听不见了。
但是此刻我总隐隐约约有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