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年初,公安部门捣毁一个重大走私卖淫团伙,夏天,放了暑假的辛怡静姐妹俩去探望父亲。
结果,某天下午,姐姐辛怡静在旱冰场被蓄意报复的犯罪分子掳走了。
那不仅是一件单纯的绑架事件,更是犯罪分子对权威的疯狂挑战。
绑匪不要赎金,只要辛父颜面扫地。
辛怡静被绑走的第三天,某报纸上刊登出,辛怡静被折磨的不成样子的半裸照。
其状态之惨,犯罪分子之丧尽天良,令辛父恨不得活剐了他们。
心爱的女儿受此凌辱,辛父疯了一样收购报纸,试图减少报纸的流通量,然而无济于事。
辛怡静被绑走的第四天,警察找到绑匪的藏匿之处,但警察赶到时早已空无一人,只有地上有大量血迹。
经化验,血都属辛怡静一人。
这事到最后,也没找到辛怡静的尸体,但从流血量以及被折磨四天四夜的情况来看,她必死无疑。
……
冬日的北风吹到脸上刀刮一样疼,简亦迎着呼啸的寒风,静立于比天气更冷的石碑前。
她将手中的鲜花放于墓碑前,然后脱掉帽子,摘下口罩,一言不发地望着墓碑上的照片。
照片上的女孩非常年轻,大约二十岁的年纪,比简亦见到的女人年轻许多。
但纵然年纪有别,脸庞五官的区别,不过是岁月走过与没走过之分。
“跟你那天见到的人,像吗?”站在一旁的徐奕昂问。
简亦知道,为了安她的心,徐奕昂做了许多,甚至托关系去户籍处查辛怡卉姐妹的户口信息给她看。
辛怡卉死在医院,户籍处显示该公民已死亡。
辛怡静因为尸体一直没找到,她家人虽然为她立墓,并对外宣告她已死亡。
但辛父一直没向有关部门申请死亡,加上辛父的关系,所以她的户口信息依然有。
可能法律上死亡与否,是辛家人对孩子唯一的念想与希望吧。
其实缓和了一天后,简亦已不胡思乱想,她还不至于脆弱到被这么一桩事吓破胆。
但徐奕昂却不信她。
不知道在徐奕昂心里,她到底有多脆弱,总之他不依不饶,非要证明出个一二三给她看。
对此简亦觉得好笑,可又有各种滋味堵在心口难以言表,为了制止他再寻其他证明。
她说:“不像。”
“她呢?”徐奕昂指向旁边的墓碑。
她的目光随着徐奕昂的手指移动,只见照片上的姑娘,只有十三四岁的样子,笑颜如花,很是可爱。
两姐妹一母同胞肯定有相似之处,但姐姐明显比妹妹好看很多。
“不是她。”简亦说,“就算她长大了,也不是。”
“嗯!”徐奕昂如释重负。
☆、乖才有糖吃·40
简老爷子恢复的不错,只在重症监护室待了一天半,就移回了病房。
这两天,夜里简也,白天简亦和简珊,三人轮流值班。
简亦接到周旭电话的时候,简也还没离开病房。
他一听是周家人找简亦,顿时觉也不补了,坚持陪简亦走一趟,仿佛简亦要去的不少周家,而是龙潭虎穴。
其实也不怪简也大惊小怪,周家也是蛮奇怪的,平时对简亦不管不问,一遇到点事的时,就想起她来了。
即使依旧不把简亦当他家女儿,但用起来却丝毫不客气。
简也最烦这点,简亦也不愿意搭理周家,但若无视他们,不出多久准传进简老太太耳中,万事以和为贵的老太太就得来念叨简亦。
简亦常年不在陶安,不能常常伺候在爷爷奶奶跟前已是不孝,她不想再因这些事让俩老人家操心。
姐弟俩到的时候,周家一家四口都在。
周厚德站在阳台窗边抽烟,周昕窝在沙发里抹眼泪,简岚则双手叉腰在屋里踱来踱去。
周旭一见简亦,仿佛见到救命神仙一样,他焦急地说:“糖糖姐,你说这事该怎么办?”
周旭之所以找简亦,是为了周昕的婚事。
周厚德的意思是离婚,坚决离婚,他的闺女不能受这份罪。
简岚则不同意,她说:“离什么婚,你以为再找一个人日子就好过了?她都这个年龄了,再找也是找个二婚带孩子的,你当给人当后妈容易?”
两口子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争得面红耳赤。问周昕怎么想的,她除了哭就是哭,急得周旭直挠头,忽地想起还有个亲二姐可以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