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的灼烧感在刺激着何庆天手掌的神经,他痛呼出声。
秦目目不解望向他,何庆天接收到老板的一记眼神后,苦笑摇头:“突然想起自己好像忘记上厕所了,有些急就叫出了声!”
“啊?”秦目目睁大眼睛,满脸好笑。
“别管他。”杜景行侧过身子,遮挡住秦目目的视线,面容柔和说道,“是要跟我回去吗?我让陈叔安排房间。”
何庆天识趣的闭上嘴巴,把存在感减到最低,避免误伤。
“没……”秦目目拘谨的笑了声,像是不好意思,犹豫要不要开口,沉默几秒还是打算破釜沉舟,
“小叔叔我跑来,是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杜景行在听到她的否定回答,嘴巴向下抿了抿,却还是很有耐心的问道:“什么?”
“我得到今年礼乐杯的优胜奖,虽然不是什么厉害的,”秦目目哂笑,之后却好像全身被点燃,心里眼里全是明亮的笑意,
“但是,这是不是离爸爸的梦想更近了一步?是不是像叔叔说的那样,一步一步成为想要成为的人?”
已经是午夜,街道上只有飞驰而过的车辆和五颜六色的灯牌,没有人声,安静的仿若能完全脱离这个复杂的世界。
她的声音轻快嘹亮,如玉珠落盘,引人注目。
杜景行突然凑近她,眼神清明,动作却像个酒醉的怪人,他望着她的眼睛,像极了锁定猎物的鹰隼。
越离越近,两张脸几乎就要碰上,仅隔一只手指头的距离,他停下。
“为什么不躲?”
仿佛是从古老的时代带出来的声响,沙哑却富有磁性,给人一种安全感。
秦目目眨动几下睫毛,如受惊的蝶翼,半响她才绽放出笑容,虽然有些僵硬:“叔叔……不会伤害我的。”
“呵。”
杜景行收回身子,凛冽的眉眼因轻笑变得妖冶,伸手握住秦目目圆润的肩头,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了秦目目。
“这么信任我?可是叔叔也有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像现在。”
他的话,让秦目目心里正在成型的可怕想法放缓了脚步,说道:“叔叔抱歉,我不知道你心情不好,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一句抱歉,让杜景行的脸色沉了沉,动作却及其轻柔的帮她把散落的头发拨到耳后,眼睛在黑暗里忽明忽暗,眼神专注的帮她整理,说道:
“没事。”
两边的碎发都被他仔细的别在了耳后,看着她露出的脸庞,杜景行复拍了拍她的肩:“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叔叔!”秦目目急忙叫出声。
杜景行拉上她的手腕,柔嫩细腻的皮肤让他下意识抓得更紧一些,察觉到她的抗拒,复又解释道:“放心,送你回宾馆。”
两个地方的距离不远,开车也就十来分钟。
杜景行望着渐行渐远的背影最终消失在门口,手指慢慢的敲击着皮椅,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回头示意开车。
“何秘书。”
突然的声音吓到了一直绷紧神经的何庆天,车轮的轨迹偏离了正常轨道后又恢复平稳。
“老板,有什么吩咐?”一边开车,一边还要应付动不动就克扣工资的老板,何庆天表示很心累。
杜景行浏览着手提电脑上的文件,密密麻麻的字母符号让他有些头晕,伸手掐了掐眉眼处,说道:“查清楚那个男生。”
“什么?”何庆天时不时注意着后视镜的人,下意识问出了声,看到老板脸色不快,顿时改了口,“老板说的是秦小姐的……男朋友?”
话音刚落,何庆天就看到从慢慢抬起头的老板,面无表情,眼神却锐利吓人,他……说错了话?
“你的眼睛需要去检查检查。”
什么?!
他怎么无缘无故又挨骂了?哭
——
洗完澡,秦目目已经困的快睁不开眼睛,今天活动量超乎了她的想象。
不想起来在关灯,索性出来一起关掉。
摸黑走,迷迷糊糊间她摸到了柔软的被子,顿感世界美好,甩开软拖直接爬上了床。
温暖的被窝,秦目目下意识往里拱了拱,满足的进入了梦乡。
只是她还没意识到,这么久没躺人的床怎么会是暖和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