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目目回想起那段黑暗的时光,叹了口气躺回在椅背上,眼睛亮亮的望着苏木,很是真诚:“苏木,谢谢。”
苏木咦了声摆手,二郎腿翘的高高的:“诶,这点小事儿!”
他以为是打赌这件事。
“是真的谢谢,谢谢你初中时的照顾。”
这句话好像说的迟了些,可是总算是说出来了。
那段灰暗无光的时光多亏了她身边这些善良的人才得以成为现在的自己。
苏木是,曾姨是,冯玢儿也是。
——
中央剧院坐落在市中心的繁华地段,车来车往,剧院门口平平无奇,连大门都是相当普通,没有任何出彩的地方。
秦目目从车内走下来,顿时觉得寒风四起,忍不住的裹紧身上的针织衫。
眼睛望着禁闭的大门,心里却想着这么冷的天,不知道他从暖和的澳洲回来有没有带外套。
会不会冷。
“嘿,我就说吧,”苏木被冷风一刮,鼻子痒起来打了个喷嚏,“这几天剧院都是关门的,进不去的。”
路上行人很少,已近六点天色也已经灰暗下来,空气都是雾蒙蒙的。
临市是比清川还要往北走的城市,冷风在无人的街道里穿过,苏木瑟瑟发抖。
吸溜自己要流下来的鼻涕,揽过秦目目就往公交站台走:“走走走,这么晚这么冷,带你去吃好吃的!”
“你带我去哪儿啊?”
秦目目拖着行李箱忙不迭的跟上,她刚刚在十字路口处看见一家宾馆,看装修好像挺不错,关键还和剧院离得近。
“去我家,请你吃我妈的手艺,炒的辣子鸡那叫一个绝啊!”苏木想想热的辣的就嘴里就开始分泌唾液,脚下的步伐又迈的大了些。
秦目目手下的行李箱重,被他揽着踉跄了几下,到公交站台才勉强停下。
望着流鼻涕的苏木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道:“苏大才子,我不去你家。”
“啊?难道你还不好意思?”
“不是啊,”秦目目当然不是因为这个,脚下碾着地上的小石子,笑容迷人,
“因为我想和我男朋友在一起。”
“秦目目,你重色轻友嘛!”苏木掏了掏耳朵,满脸草泥马,“有没有搞错?!这么冷的天我为你搬行李箱,逛剧院,现在带你吃香吃辣,你竟然要走?”
“过河拆桥?翻脸不认人?用完就扔?”
秦目目稀有的愧疚因为苏木的话又从心里升腾起来,有点摇摆不定:“你这么说……”
话还没说完,就被苏木强势打断:“你说你是不是重色轻友?”
“是不是?”
“……”
“是不是?”
“……是。”
苏木掩面,半响才做作的抬起头摆出一副凄凉模样:“你走吧,反正你去了心也不在我这儿。”
“???”秦目目疑惑的望着他的样子,怎么感觉这个男人有点……。
“你走吧。”苏木已经靠着路灯柱子,不想回头看她,背影在潇洒的秋风里有点凄凉。
“???”
秦目目望着苏木的背影迟疑了两秒后,果断拖着行李箱往相反的方向走,步伐飞快。
行李箱轮子呼噜的与地面的摩擦声让苏木转身,见到后面人都没有的场景气得吐血,破口大骂:“秦目目!”
“你好样的!”
“你人生地不熟你也至少……至少告诉我你去哪里住把!”
是他大人不记小人过,跟个女孩计较个什么。
秦目目转过身,冷风拂过她肩上的黑发,米白色的针织衫把她单薄的身子撑得纤细异常,浅色牛仔长裤包裹细长的腿。
整个搭配衬得她整个人肤白胜雪,在无人街头自成一道风景。
她对苏木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朝他挥了挥手:“对不起,我真的重色轻友!”
“谢谢你对我的照顾喔,我打算住在十字路口的宾馆,你不用担心的!”
“比赛加油!”
苏木望着离去的秦目目的背影,半响才从刚才惊艳的回头里回过神,皱眉无奈摇头想着,以前那个沉默的女生已经脱胎换骨成一个可怕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