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怎样都打动不了你的心,你不知道你坐在我前面的那天我兴奋了一个晚上,我不是有意说那些骂人的话,只是我一看见你和他在一起就控制不了自己”,听后面还没回答,他顿了几秒又说:“我今天没有别的意思,你也知道我这次考的不好,可能要复读,就想我们还能不能做朋友?”
身后长久的沉默传来,王锦如慢慢转过身,霎那面如死灰。
哪里还有人,除了早上的骄阳和从校门出来的一两个学生,什么都没有。
她竟然连说话的机会都不愿意给他。
纪冉冲到杨超凡家,趴着门气喘吁吁按门铃,按了一阵也不管那么多,用手拍,声音太大,对面一个老大爷出来问她干什么?
她说找人,老大爷挥挥手让她别拍了,早搬家了。
这简直是晴天霹雳,她抓住老大爷手问知不知道搬去哪了,这大爷也是个没脾气的,甩开她说不知道"嘭"的一声关了门。
纪冉又拍门,才关了门的大爷又出来,
“哎,小姑娘说你怎么回事,搬家了还敲什么,再弄我叫保安了啊。”
纪冉转过来泪眼汪汪,“大爷,你真不知道搬那去了吗?我真的有急事。”说完放声大哭。
把大爷吓了一跳,人老了很讨厌吵杂声音,把纪冉往电梯口推,让赶紧走。
纪冉出了小区门,边哭边往家走,近中午,太阳烤人,她在楼下擦了眼泪失魂落魄的进门,杨娇娇正在看中午档的韩剧,里面女主角抱着男主角哭的撕心裂肺,她也坐到旁边跟着哭,杨娇娇把手里瓜子壳扔了诧异问她哭什么,纪冉扑到她怀里说太惨了。
杨娇娇拍她背,眼泪也下来,“对,太惨了,我才好了,又来招我。”
说得纪冉哭的更大声。
晚上纪德政回来,看她两眼红肿,以为她志愿没填好,纪冉努力装出平静说还没填再想想。
纪德政想说什么也没说了,只晚上和杨娇娇小声商议着。
“女儿怎么了,试也考了,学校也定了,眼睛还肿成那样?”
杨娇娇把脸上面膜取了,“我哪里知道,今天从进门都哭三回了。”
纪德政坐起来:“你也没问?”
“不说。”
“那怎么回事?”
杨娇娇也躺到床上叹道:“女儿大了,也有了自己小女儿心思,再过两个月也上大学了。”
纪德政搂着杨娇娇肩,“找时间好好问问。”
又说:“她从小也没让我们操什么心,我们也不是古板的人,要真因为别的事,你是过来人也好开导开导。”
杨娇娇嗔笑一身推开旁边人,“什么叫我是过来人,我可没她这么早。”
“你没有?那是谁十六岁就哥哥前哥哥后还送这送那的。”
杨娇娇锤他,“我才没有。”
纪德政最喜欢她这娇羞的样子,把人楼过来,“还害臊,都老夫老妻了。”
杨娇娇乖乖趴他怀里,“谁老夫老妻,我还十八的姑娘一朵花呢。”
“好好好,你说什么就什么,得空好好问问她,别闷在心里闷出病了。”
“我知道。”
第二天寻着机会,杨娇娇来问,可纪冉怎样都不说,她也想说可怎么说的出口,根本没心思,又问了几次,杨娇娇也不逼了,让她注意身体,不要生病,真有什么事还有他们,纪冉努力挤出笑说好。
为了不让他们担心,后面纪冉都尽量在他们面前压制自己情绪。
两人表面不说,晚上躺在床上,杨娇娇是一遍一遍长叹:“我们的女儿,以前她笑是真的在笑,现在笑总觉得在哭。”
纪德政气的在房里转圈,杀千刀的,要让他知道是谁,定大卸八块了。
于是整个七月纪冉除了选学校,剩下的时间都在打听杨超凡,可没人知道,他在班里交往最密切的人只有她,她都不知道别人怎么会知道。
她问了李静,李静只说他那样冷的人,话都不和人说一句,谁知道,让她去找李丽华可能还知道点什么。
纪冉在家想了一天厚脸皮给李丽华打电话。
李丽华虽然平时尖酸刻薄但毕竟教了这么多年也有点情怀,但关于杨超凡的事真是爱莫能助。
他是转学生,资料少之又少,家里住址也只留了一个,电话也只有他妈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