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坐下后便听阿哥说道,“不错啊,我以为你嫁到这魏国早就把我忘了呢。”
我抢过阿哥面前的杯子一饮而下,委屈的说着,“我怎么会把阿哥忘了呢,明明就是阿哥不要我了。”
阿哥拉长了音哦了一声。
我假装生气的将阿哥的罪行一一列举出来,“你明知道我出嫁后就见不到我了,那天还不过来送我。”
阿哥笑了笑,“说什么傻话呢,我这不是见到你了么。”
这才想起,按时间算阿哥还有两天才到,怎么会提前这么久。
接着阿哥又道,这才消除了我的疑惑。
“你看我这不就是想你了么,所以先行马过来,队伍还在后头呢。”
原来如此。
“本来想偷偷看看你在太子府过的怎么样,结果就是这么巧偏偏在街上碰见了你。”
我扫了一眼周围,“那为何非要在这见面,你知道在这喝茶多贵么,看你把阿爹给你的银两花完你用什么?”
阿哥盯着我,一脸认真,“这次出来,阿爹并没有给我钱。”
我瞪着一双眼,想大声教训眼前这个恨铁不成钢的人,可又意识到此事不能让他人万万是店家听见,这才收下脾气压低了嗓音,说道,“没有钱你还敢来这。”
阿哥耸了耸肩膀,继续喝着茶,淡然道,“所以我这不是把你叫来了么,堂堂太子妃你别跟我说你没钱。”
我?
我还真没钱。
阿哥奸笑,“要是真没钱咱们就赊账,就记在那太子账上,你看如何?”
果真是我的好哥哥。
第17章 桃子
碧嫦与运运不明白我是如何看懂信上的内容的。
这个说起来话就长了,但长话还是短说吧。
还是儿时阿哥怕我找不到他便教了我一个游戏,把自己所在的地方加进诗句里在传给对方,读法便是第一句的第一个字第二句的第二个字第三句的第三个字以此类推,直至完整的表达出来。
虽然有些无聊,但那时我和阿哥总是乐此不彼,经常甩掉那些不相干的人。
比如,阿诺。
阿哥暂住在忘忧茶馆的对面友来客栈。
后来阿哥告诉我他的银两刚入城那日便被一个小偷偷走了,于是临回府的时候我便把身上剩的银子忍痛全给了阿哥,还被阿哥嘲笑一番说我小气。
小气也是拓跋焘小气,谁让他只给了我那些。
与阿哥分开后我便开心的回了太子府,刚到府内突然想到刚刚竟忘记问阿诺的事情查的如何。
索性还有机会,下次再问也不迟。
“娘娘”
坚成不知从哪突然冒了出来,着实吓了我一跳。
他淡然道,“殿下在书房等着你呢。”
“等我?”我疑惑的问道。
坚成点了点头,一副害羞的模样偷瞧了一眼运运。
我无奈的笑了笑,拽着碧嫦加快脚步离去。
运运在身后着急的喊着我,不一会声音便截止了,想必是被那坚成拦了下来。
我蹑手蹑脚的躲在书房门外,拓跋焘在房内逗着八哥,都说这八哥会说话,可拓跋焘养的这只八哥从未说过话,甚至有一阵我怀疑它是个哑巴。
结果它还真是个哑巴。
后来我才知道,这只八哥之所以不会说话是因为它没有舌头。
当年拓跋焘访夏回魏的途中遭遇了大魏乱党追杀,与军队走散躲进了山中的一间茅草屋里,屋中并没有他人,只有这只八哥。
八哥由于突然受到惊吓大呼“救命”,拓跋焘以防乱党听到,便拔了这只八哥的舌头,索性军队后来找到了年幼的拓跋焘。
而这只八哥也算是救了拓跋焘一命,拓跋焘回魏时便带上了它,取名叫做小八。
只可惜的是,自从上次我无意之举炖了池内的两只乌龟,拓跋焘便再不准我接近这只小八哥。
“过来。”
拓跋焘并未向门外看去便知此时在门外的是我。
我顿了顿,抬步走了进去,茫然道,“你找我啊?”
拓跋焘放下小八,半晌才慢悠悠的开口,“你今日出去半分功夫竟花了我一定金。”
原来是这事,一定金而已,太子爷不能如此小气吧。
我清了清嗓,讪讪说道,“上次你带我去忘忧茶馆喝茶,我就尤其喜欢那的茶,回来也时常想念,今个出门就特想再去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