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要被抓上,正巧瞥见了另一条街巡逻的官兵,为首的也正是拓跋范。
还真是赶得早不如赶得巧。
如今也只能找他帮忙了。我扯着嗓子大喊道,“乐安王殿下,乐安王殿下。”
叫了好些声也不见拓跋范回头。
这时运运一不小心摔了一跤,便被身后的壮汉抓了过去,前方的拓跋范越行越远,我拼命的使出浑身力气。
“乐安王殿下。”
这时拓跋范才犹犹豫豫的回过头,瞥见了身后的我。
一旁的官兵见我直奔上前,立马拔出剑对准着我,那四名壮汉也不敢轻举妄动。
拓跋范骑着马快步赶来,一声令下,官兵们纷纷退后。
拓跋范下马走进,惊讶的问道,“你怎么在这?”
我喘息未定,拽着拓跋范的手臂,努力的让自己平息下来,长这么大真是头一次被人追成这样,足足追了我三条街。
这时掌柜子也跟了上来,气喘吁吁。
我指了指身后的掌柜子,无奈的说道,“你先帮我把饭钱付了吧。”
拓跋范一瞧全然明了,淡淡一笑。
而后挥了挥手,身旁的侍卫从腰间掏出一袋银两扔给一旁点头哈腰的店家。
“够不够?”
掌柜子双手捧着银两,呲着大牙,一颗金黄的门牙格外醒目。
“够够够,谢谢王爷。”
瞧了我一眼,又道,“在下实在不知这位姑娘是王爷的朋友,刚才真是怠慢了,下次再来我定会好生招待,全当给姑娘赔罪了。”
我瞪了他一眼,心中大骂势利,运运揉着肩蹒跚的走来,两个脸蛋气的通红,喊了声‘让开’。
拓跋范住在城内李大人府中,起初李大人看见我们一行人十分疑惑,拓跋范只是简单说道,“这位姑娘是我多年好友,回乡探亲途中路过此地正巧偶遇。”
李大人并未多问,况且王爷都开口了也不好多说什么,十分客气的吩咐管家为我们准备客房。
本想拒绝李大人的好意,一来也是不知拓跋范究竟何意,担心住着住着便走不得了,二来也怕身份暴露,索性这个李大人从未见过我,保不准何时碰上个有过一面之缘的,岂不是得不偿失。
拓跋范看出我心中所想,讪讪道,“尤珠姑娘在此住一晚也不防事,况且现在天色已晚,我也实在不放心让你们继续赶路。”
运运瞧了瞧我点点头。
拓跋范说的也有些道理,安顿痴儿还需一段功夫,“那便是麻烦乐安王殿下与李大人了,待我们整顿好便启程。”
“姑娘真是客气了,既然是王爷的朋友那便是在下的贵客,在府上住多久都无妨,只是别嫌弃了在下这寒舍。”
这李大人倒是十分热情。
用过晚膳后,运运带着车夫出府选购马车,痴儿非要跟着运运,索性就剩我自己闲来无事在庭院里闲待着。
正所谓‘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 ’,只可惜我不会弹琴也不会长啸。
“尤珠姑娘?”
回过头便看见拓跋范,竟不知他何时过来的,起身拽了拽裙摆,淡淡开口,“乐安王殿下,这么巧。”
虽说我及其讨厌拓跋范这人,但人家毕竟是个王爷,面子还是得过的去。
拓跋范皱了皱眉头,叹了一口气,哀痛着,“几日不见你我怎么变得如此生分,还不如你直呼其名的叫我来的舒服。”
我这记性一向挺好,怎么就记不得何时跟您熟过?
良久,拓跋范见我不回应收起了轻浮,一脸沉重道明来意,“明个在城中施粥放粮,你与我一同前去,漏个面就好。”
我顿了顿,茫然道,“这是为何?”
“为了保住你的小命,你不说我也猜得出个大概,想必你这次是偷跑出来的吧,想去北方见见皇兄。”拓跋范无奈的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你的胆子也是够大的了,你知不知道私逃可是大罪,就算你有命看见了皇兄,也没命继续安然无恙的当你的太子妃,父皇怪罪下来,恐怕皇兄也救不了你。”
我僵在一旁,作出这个决定后果我已明了,况且这一去本就是凶多吉少,有可能还未到达北方便会出什么差错,只是当时实在是顾不得别的。
可这跟施粥又有什么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