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狼狈为奸。
不过总算顺利的到达了营帐,诺大的军营慢慢找总会遇到拓跋焘。
我们一行人被关在粮帐中,双手双脚都被捆的严严实实,痴儿因不老实还被堵上了嘴,帐内我们四人紧挨着靠在一起,帐外兵爷轮番守着。
运运低声,一脸不情愿的说道,“娘娘,都找到太子殿下了,您为什么不告诉他们您就是太子妃?非要在这受苦。”
“现在还不是时候,咱们得找机会溜出去,若是直接告诉他们,他们怕是也不会相信,他们心中的太子妃娘娘那是在平城享受着荣华富贵逍遥自在的过着日子呢,怎么会跑这来。再说万一他们怕惹祸上身,在杀了咱们岂不是一了百了。”
“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老五带着两名兵腿子晃晃悠悠走了进来。
其中一位上前解开了我的绳索,将纸笔扔在一旁,一脸□□,“快给你老子写信拿银子来赎人。”
索性当时在长安偶然听及李府家丁提过那张员外一嘴,好巧不巧听说那张员外还真有个姑娘。
我揉了揉手腕,拿起丢在地上的纸张,写些什么好呢,还是假一些较好,省的那张员外傻里傻气的真把银两送来。
我琢磨了半天,写道:爹爹,小女不孝,误入贼窝,速速拿府上的传家元宝来赎。
兵腿子抢过信殷勤的送到老五面前,老五拿着信盯着看了半天,囔囔道,“怎么就这几个字?”
又将信转向一旁的兵腿子,低声,“你俩可看的懂?”
两人摇了摇头。
原来是三个盲流子。
老五小心翼翼将信叠了起来,“哼,你们休想骗老子,你爹最好是看到信赶紧拿银两来赎人,要不然你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说完,转身离去。
呸,我倒要看看是我爹的银子送的快,还是你们求饶来的快。
“娘娘,您乐什么呢?”运运看着我一头雾水。
我抬起手在运运面前晃了晃,我乐这三个傻子忘记将我的手绑上。
于是我们四人将粮帐后侧撕开个大口子,偷偷的溜了出去,打算直接去寻拓跋焘。
可人算不如天算,我们四人还未走几步便又被魏兵重重包围。
只是这次并不是老五那帮地痞癞子。
而老五一行人听声寻来,见状吓得一声不吭。
这时远处走来一兵爷,英姿飒爽,长得着实精神。
看一旁小兵对他恭恭敬敬般模样,想必这位兵爷应该还算有些份量,而老五他们顶多是个打杂的,万万是比不得。也不知这位兵爷姓什名谁,家中是否娶妻,若没有把碧嫦许配给他甚好。
“你们是什么人?”
刚要开口与他道明身份,一旁魂都吓没的老五突然大喊道,“他们定是奸细,是柔然派来刺探军情的。”
说完一把把砍刀又向我们四人逼近几寸。
我瞪了老五一眼,好你个老五,真是为了保命啥话都敢说,你看我日后怎么收拾你。
我清了一口气,看向那位兵爷,讪讪道,“误会误会,我只是想见见太子殿下,不知这位兵爷可否领路?”
为首兵爷低哼一声。
运运有些不耐烦道,“这位是太子妃娘娘,还不快带我们去见太子殿下。”
他身子一僵,而众人面面相觑,不知从哪冒出一句,“太子妃什么时候变成了个男人?”
话音刚落便捧腹大笑。
只见那人并不理会,微微侧身吩咐着,“将这四名来历不明的奸细抓起来,严刑拷问。”
奸细?
这些人长得像个样怎么就没有脑子,老五说是奸细就都相信了。
“我真是太子妃,放开我。”
尽管痴儿懂些功夫,可毕竟寡不敌众,于是我们四人被五花大绑关进牢房。
“娘娘,咱这是出了一个坑又掉进另一个大坑里,还不如在粮帐里待着呢,起码还能坐着,也不用时刻担心着那皮鞭子什么时候抽身上。”
运运哀怨着。
虽身处牢房,一心却想着刚刚那人,实在是榆木脑子,碧嫦是万万不能许配给他。
我安慰运运道,“这是好事。”
“好事?一盏茶的功夫不到,咱们就无缘无故的成奸细了。”
“你想啊,抓住奸细,这可是大事,拓跋焘肯定会亲自过来审问,咱们就在这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