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莫非您说的是无战?无战是贺北将军的养子,从小便被养在军营里,贺将军也从不许他离开半步,您自然是没见过,我和他也只是在军营才能碰上几面,不过那人有点桀骜不驯,娘娘您还是离他远一点。”
原来榆木疙瘩名叫无战。
养子,看来是那贺达不中用,贺将军才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这个养子身上,怨不得会生出如此怪癖的性格,想想也是觉得有些可怜。
罢了,不同他计较了。
坚成虽说一直在回答我的问题,可眼神时不时的瞄向运运。
只是,为何坚成脸上看不到半分喜悦,却是写满了哀愁,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坚成叹了口气,说道,“娘娘您先在这等太子殿下便可,有什么事吩咐一声,莫要再乱跑,军营里大多数人都没见过娘娘,怕是别又再生什么误会,臣还有一些事情先去处理下。”
说完坚成便退了出去。
运运有些失落,本想着坚成看见运运能满心欢喜,说上那一两句暖心的话,难不成是因为我在坚成不好意思说出口。
到了傍晚时刻拓跋焘仍未归来,待着实属有些无聊。
拓跋焘的帐内一目了然,寻了半天也没寻出个什么乐子。
桌旁摆放的是燃尽的香薰,我摸了摸灰尘趁运运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的抹在了她的脸上,看着运运气的直跺脚的样子十分搞笑。
突然又想起了车夫与痴儿,显些把他俩忘了,莫不是还在牢房里关着吧,赶忙叫人带运运先下去洗个脸再去寻寻他俩。
“蓁蓁。”
拓跋焘掀帘疾步走了进来,我回过头望向拓跋焘,数日不见他似乎有些沧桑,嘴角冒出些胡渣,但仍掩饰不住他内心的喜悦。
他快步上前紧紧地将我固在怀中,脸颊没在我的脖颈处,心跳加速,像极了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珍宝。
片刻他松开了我,担忧的问道,“你怎么来了?是不是城中有人欺负你了?谁欺负你,你告诉我,等我回去定是绕不了他们。”
我咧开嘴角笑了笑,“哪有人敢欺负我,我可是堂堂的太子妃,不过要说欺负我的还真有那么一个。”
拓跋焘一脸严肃,低沉道,“是谁?”
“是你。”
拓跋焘怔了怔,刚要开口反驳,“我怎么……”
“我想你了。”
四个字堵住了他的嘴。
拓跋焘怔了怔,慢慢的捧着我的脸,小心翼翼的亲吻我的额头,直至嘴唇,轻轻的碰撞,时间静止。
片刻他松开了口,呼吸急促。
“你说我欺负了你,那你惩罚我好了。”
我害羞的低下头,“嗯,那我得好好想想。”
拓跋焘嘴角一扬,洋洋得意,“我替你想好了。”
啊?
说完便被腾空抱起,朝床榻上走去。
第二日一早起来时浑身酸痛,一来是这军营里的床榻硬的生很,一来也是缘由昨夜运动过久,回想昨晚一夜缠绵竟有一丝害羞和控制不住的喜悦。
“娘娘您醒了吗?”
运运小心翼翼的在帐外试探性的叫了叫我,而后便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供我洗漱,看见我早早坐在床边傻笑,一脸惊讶,“娘娘您怎么醒的这么早,要不在小睡一会吧。”
我捏了捏肩膀问道,“太子殿下呢?”
运运听闻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太...太子殿下啊,一早便和贺将军出去了。”
莫非又去巡视了?
看来又是无聊的一日,以前见不到阿爹时,阿娘便常常是一个人坐着等阿爹,起初儿时还有我陪伴,但大一大了,我性子野,时常会偷偷跑出去找阿哥。
后来我嫁到太子府,虽说也是经常见不着拓跋焘,但最起码无聊时可以出去喝喝茶,听听曲,再不济还有拓跋颜一起偷摸耍耍,而如今这诺大的军营,没了拓跋焘我还真不知道能做些什么。
突然帐外断断续续的传来一阵阵皮鞭抽打的声音。
我疑惑问道,“外面这是发生了什么事么?”
运运磕磕巴巴的解释着,“外面啊,是...是有人犯了军规正军法处置呢。”
看出了运运的异常,“运运,你怎么了?一大早说话磕磕巴巴的。”
“没没事,是外面那些兵爷走哪都带着刀,我有些害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