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看到闪烁着月色光华,安翊都无比笃定,在一起,是他们的命中注定!
如此信念日渐强烈,最终将他心底的不安惶恐、嫉妒恼怒……
全部的负面情绪都被汹涌的爱意覆盖,所以安翊只想告诉明月,心若安稳,世界再无纷扰;情若坚定,何惧流言蜚语?
明月无法反驳,事实摆在眼前,怎么说都是谎言。
更主要的一点是她不想在这件事情上说谎,她解释不清原因,本来就很不舒服,安翊又步步紧逼,明月再度感觉到头痛欲裂。
两人额头相抵,灼烫的温度令安翊一惊,但他还是坚持把该说的话都说完,“你真的舍得和我成为路人吗?这么多天你敢说一点都不想我吗?”
他的吻落在她的发,轻如呢喃的声音在明月头顶响起:“我想你……怀念你依偎在我怀里的感觉,怀念你的嘤咛,怀念你娇羞的样子,怀念你的体温,怀念你的一切……”
“你住口,我不要听你胡说八道!咳咳……”明月羞愤大叫,她的脸红得像苹果!
真是不争气,偏偏节骨眼儿上咳嗽!
明月郁闷,觉得自己气势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听起来肯定同撒娇无异。
尽在安翊的形容中没有□□的意味,反而带着些许唯美,可明月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亏他说得出口……
明月双目欲喷火,安翊无可奈何又极其耐心地拍着她的后背,“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你……退后,离我远点儿!”
气息未稳的明月就是只纸老虎,连怒视都有点深情凝望的意思,她慌张地掏着口袋,想要打电话求援。
“休想找他!”安翊薄怒抓住明月的胳膊,她在怕他,却把司徒沐轩当成了骑士?
这个猜测足以令他发狂!
明月惊慌地看着安翊,他眼底显而易见的占有欲那么可怕,仿佛下一刻就会将她吞噬……
可她却是如此疲惫,每个细胞、每滴血液都在劝她放弃挣扎。
睡去吧,睡着就可以忘记烦恼!
温热的唇落在她嘴唇上的一瞬,她听从心底的声音闭上眼睛。
然后,感觉到身体在下滑。
不过没关系,眩晕也好,受伤也罢,明月告诉自己都无所谓!
迎接她的不是想象中冰冷的地面,而是一个温暖的怀抱,之后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安翊哭笑不得地叹息,晕倒的时机真不错,难道被吓的?
抱起明月走出钢琴室,怀里的人儿轻盈似羽毛。
很难想象,如此安静的女孩子实际性格多变,安翊喜欢她的每一面——好的不好的,宽容的任性的,淡漠的火热的……
因为是她,所以他愿意全部接纳!
送走给明月输液的护士,安翊想她醒来肯定会饿,打算提前准备些粥。
记得明月说不喜欢去医院,他只能把她带回来请社区医院的医生来检查。
所幸只是发烧三十九度,大夫说输了病人晚点就会醒来。
天空已经放晴,金灿灿的阳光普照大地。
安翊脸上淡淡的笑意让人感觉他不是在宽敞的厨房,而是在西湖边悠然漫步。
把电饭煲设置成自动煮粥后,安翊回到房间,明月还没醒,他不知道严格来讲,这种状态叫“睡着”亦或是昏迷。
他凝望了她一会儿,昏睡中的明月眼眸紧闭,颧骨的潮红退去了些,她像童话里的睡美人那样安静美好。
安翊把她的胳膊放进被子,拿起一本书坐到沙发上看起来。
卧室里很安静,只有偶尔书页翻动的声音。
明月醒来的时候,安翊刚合上书,他闭眼轻捏眉心,她睁眼低声□□。
头好痛喔,脑袋好像被打了一拳似的。
安翊闻声赶了过来,迎上她茫然的视线,他终于松了口气,“你总算醒了,睡这么久我差点要去问护士是不是给你打了安眠药?”
意识渐渐恢复,明月回想着之前的一幕幕。
她和安翊在钢琴房,后来发生了“争执”,再后来……
真是讽刺,上午她还信誓旦旦晕倒绝不在安翊面前,转而就食言,话果然不能乱说啊!
挣扎着想坐起来,身体却软绵绵地提不起力气。
“能不这么逞强吗?难道你看不见旁边有个大活人啊!”安翊扶她起来,又细心往她的后腰垫了一个抱枕,全程感觉到明月身体的僵硬,看样子真被吓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