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烧松开他,一字一句的说:“不可能,江源景,不可能,如果你敢打她的主意,我就带她走。”
白初寒听的糊里糊涂,但直觉告诉她江源景有困难。
而且……这件事与她有关。
她一路深思着回了房间,或许是想的太多,她早早就能入睡了。
恍惚间听见一句:“我想带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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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高气爽,雾气氤氲。
白初寒的身体好了大半,江源景说要带她去看白母。
她想了想,是有许久不曾见了,便认真梳妆。
这一日,天气较好,阳光明媚。
白母和陈锦周异常亲切的拉着她到了陈府。
还准备了上好的厢房。
这种反常让她没有适应过来,最为直接的理由,她认为是自己病太久了,娘和大哥都担心她。
所以才准许她进陈府。
可是她错的离谱!
她进厢房后便闻见异香,与顾南烧相处久了,她也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妖蜂的毒属烈性,一碰这种火性香便会复发。
她捂住后颈,那里又源源不断的流血。
时不时发出刺痛,但这些……哪里比得上她心里的痛。
“娘……大哥……江源景……”她眼泪汪汪的爬到门口。
“为什么………”
她忍了太久,终于哭出来。
她什么都知道,不过是不想说,不想打破那份表面的平静。
顾南烧推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她。
他手足无措的替她擦眼泪,哄她:“别哭,别哭,我带你走,好不好?”
白初寒说:“我,还能活多久?”
顾南烧没说话,妖蜂的毒一旦复发,便无方可解,只有那一个办法!
“江源景……”为了逼他……竟然连她的命都不顾了。
顾南烧抬起她的脸说:“初寒,你信不信我?”
白初寒靠在门上,什么也没说。
顾南烧心中焦急,等不了了,如果再不解毒,初寒的身体……
他痛苦的闭眼,再睁开时便坚决如铁,不论如何……不管怎样,他都要救她的。
顾南烧把她抱到床上,点了几处穴道后,便除下了衣服,她的和他的。
白初寒一愣,旋即大怒:“顾南烧,你做什么?”
顾南烧抿唇,不说话。
他覆在她身上,燃烧的是各种怒火和屈辱。
她眼睛哭的有些疼,“顾南烧,我恨你,恨死你了。”
他吻上她的眼睛:“恨吧,我爱你就好。”
随之一挺身,各种呜咽压在他胸前。
第二天,白初寒醒来时,顾南烧已经不见了。
下人们看她的神色各异。
不知道是谁把她送到江府的,总之一醒来就在了。
江源景也没来看过她,她一个人像是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可是真的可以吗?
半月后,江府摆宴。
秀灯长烛,半条街都铺上烟火。
像极了他娶她那日的十里红妆。
毓芳替她梳妆,解毒之后的她更加年轻美丽。
江源景淡淡看她一眼便走在前面,她自觉跟上。
他们出现在宴席上时,百姓们都叹息,左不过郎才女貌……好生般配。
再没人质疑江源景的能力和人品。
是啊,连中妖蜂毒的妻子都不放弃并治好了她,可不就是世间男人的典范?
后面怎么样了看不太清,因为白初寒晕厥了三日。
待她醒来时便听到了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她,怀孕了!
她,怀孕了!
江源景铁青着脸,做了决定:“打掉!”
白初寒凄笑:“凭什么?这不是你的孩子,你无权决定。”
江源景气急了:“白初寒,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白初寒冷笑:“我变成什么样了?江源景,我病着的时候你替陈灼寻灯觅火,催生我体内的毒,让……顾……”
“你现在来质问我怎么变成这样?江源景,你呢,为什么变成了这样?”
最后一句近乎暴吼。
江源景愣了一下,然后叹了口气,说:“孩子……肯定不能留,你先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