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游火一般殷切,看得康王直头疼。
“行了行了,没说是他,你要领领回去就是了,这大庭广众的……”给孩子留点面子。
说得好像他留了似的。
“谢王爷!”
江游扯了江枫就跑。
“诶诶诶爹爹爹!”江二少大唤,“阿颜阿颜阿颜!”
这回,江游直接捂了他嘴,招来带的几个刑部心腹,扛着江枫就跑,瞬息之间没影了。
康王好笑。
“他展有廉要是能有江游一半的眼力价,我可得轻松多了。”
康王看朝余下二人。
“说说吧,那个有脑子又有本事的,是谁?”
莫迴侧身,让位,让出小河。
他还做了个“请”。
俨然事不关己。
康王瞥他一眼,没说什么。
小河心思起落。
确实是她惹出的事。
那……就扛吧。
“是我。我夜归别院,在路上逢着铃铛队,一时好奇,就跟着查了下去,引出了这番事。”
康王问:“一时好奇?”
因为铃铛队是旧相识。
她当然不能这么说。
小河心思轻动,“母亲在璧山走得离奇,我又在璧山遇到古怪事,心里存了点希望,就想要一探究竟。”
康王不置可否。
“至于展小姐,是我发现了机关,又见她爱解巧具,为人懵懂,才稍加引诱,让她帮我解机关。她有眼疾,其实不大清楚今日这一切情况。至于江少爷的话,是我见他与展小姐亲近,又是刑部的人,这才在展小姐出事后,立马去找了他。而……那个坐轮椅的人,我逃出山洞看见他,怕他告密,所以绑了他来。”
她道:“就是如此。”
这是全揽下了。
康王问:“所以,一切均由莫小姐一人所为?”
“是。”
“再无旁人参与?”
小河心中起疑。
“……自是没有。”
康王点点头。
“挽歌。”
挽歌听令,从康王身后的府军里,走了出来。
康王朝前一挥手。
挽歌受意,“得罪。”而后他迅速上前,在小河不及反应时,掰了她手臂到身后,钳紧她脉门。
“你干……!”
小河挣扎刚起,挽歌就又放开了她,也退回康王身边。
“王爷,莫小姐全不会武功,也没有内力。”
?!
这是试她?为什么?
康王道:“洞穴里的府军,被袭击了。”
“……那又如何?”
“在你们走后,崖上的府军,被剑客袭击。崖底……也遭袭,几个刑部的人都不见了。江游一口咬定,说非他所为,我知他分寸,要他公然对抗康王府军……下辈子吧。”
“所以呢?”小河问,“在我们走后遭袭,与我何干?”
“与其他几个人是无关。但你……挽歌。”
挽歌又上前。
“说给莫小姐听。”
“是。”
挽歌直身,开始讲述。
“三月初四,我暗卫世子,曾接世子所令,追踪一位,他在鼎泰楼偶遇的姑娘。”
“噗。”
院里一声嗤笑。
莫迴接到众人目光,摆摆手,笑得有那么些无奈。
“想起个笑话。你们继续。”
挽歌遂继续。
“那个姑娘,就是莫小姐。不过这是我今日才知道的。因为那天,我追踪失败了。”
康王听得悠闲。小河却已明白了什么,渐生寒意。
“挽歌自诩追踪术,还像那么个样子。放眼上姚,跟不住的人……我一时想不出来。可那日,挽歌却被莫小姐甩脱。挽歌当场大受打击,回去后茶饭不思,日夜苦想……”
康王蹙眉,“说重点。”
“是!这一切,从根源上来说,都是因为莫小姐身边的少年。”
他道:“那少年身形轻捷,内力深厚,脚下步伐相当之讲究,再说逃脱的身法,啊?怎么能那么好?简直令人叹服!令人想起月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