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昱:“你烦不烦?”
江枫坚持,“把他们送交刑……朝廷就好,不要伤他们。”
“呵。”姚昱冷笑,“你这倒提醒我了,就他们所为,的确够死上万儿八千遍的。”江枫脸色一白,姚昱又道,“得了得了,没完没了了还。我今日没当场废掉几个,已经够给你面子了。你要再多掰饬一句,信不信我连你一块丢这儿?”
等那四人,随其余府军离了崖底,静了很久的温黎开口道:“调府军来璧山,康王世子这是想……”
唐德笑了,“但凡懂点事儿的,谁不知道他不满裘真已久?有了机会,自然要抓住啰。”
温黎听他语气不对,“师父?”
唐德不应,直接躺倒在地,甩晃酒囊。
酒囊被晃成个圈。
他道:“我等着呢……这口酒。”
姚昱和府军,是追踪唐德等人来的山洞,如今出,便也照着原路,走的云栖院。出院时天已暗,清风宴的人都散了去。他们从侧门离开月照时,天已然黑了。
璧山寂如墨。
江枫已知晓姚昱打算,便道:“我和你一块儿去。”
姚昱下巴点点,示意他怀中还有个女孩儿。
“这事有我父亲,我不能不去。”江枫问小河,“小河,你是住在璧山别院?可否让阿颜,宿在你这儿一晚?”
小河自然同意。
江枫道:“阿昱,我先送她们回去,你调来府军也需要些时间。到时,我们就在月照寺北门汇合?”
姚昱没说不,就是直挥手让他走。
两人拒绝了护卫,直接由江枫背着展颜,小河引着他们回了别院。
江枫边疾行边叮嘱,“一会儿我写封简信,到时烦请你院里的家仆送一送,展老爹他们该是很急……怎么了?”
小河停在小院门前。
“……锁没了。”
她离开时,明明因为清流在里面,锁了门的。
小河推开院门。
院里空空,一道门框样的灯影落在地上。
主屋敞着门,里面燃灯。
灯下有桌,桌边,有两个人。
一个,是清流。他还在。
一个……
“回来了?”
莫迴搁盏,问他们。
“莫尚书。”
江枫先打了招呼。
莫迴点点头,再看看江枫背上的展颜,他叹了叹。
“青鸟说你不见了,我还当是走了,谁知你是惹来了麻烦,还一个赛一个的大。”
这话是对小河说的。
小河迎前,“尚书怎么来了?”
尚书?
江枫觉得这气氛不对。
莫迴指向对桌,“来送他回去。”
小河凝眉,“清流?”
清流还坐在轮椅上,但缠身的衣带,都已被拆去。
他听见小河叫他名字,仰起头,“什么?小河?”
“先没你事儿。”小河问,“尚书认识他?”
莫迴“嗯”了一声,“他还是襁褓婴儿时,见过一次。今日听青鸟描述,想也只能是他。”
小河奇怪,“婴儿时你为何见过?”
东院里好一阵安静。
“嘶——”
莫迴吸口气。
“你不知道?”他问,“你不知道你绑他做甚?”
他细细一看,看清三人一身狼狈,还有衣上各处的黏液石末。
“既然已经下去过,怎么还是一副全然不知情的样子?”他笑言,“小河,有失水准啊。”
话方出,小河江枫面色惊变。
江枫:“尚书你知道?!”
莫迴笑,“洞里的祭阵?”
江枫身形一晃。
小河警惕,“你为何知情?你参与了?”
而江枫,亟亟又把展颜抖高了些,“不行小河。”他道,“我不能把阿颜放你这儿了。我得快去找阿昱。这事儿不光有我爹,居然还有你爷。”
太魔幻了。
可莫迴接下来的话,只有更魔幻。
“江游?与他何干?”
小河都愣了,“江尚书擅用刑部势力,勾结月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