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伤一万年_作者:南蛮一十八皇(41)

2019-04-01 南蛮一十八皇

  正当我跟胡梦娟感情渐渐升温的时候,“老虎机公司”却摇摇欲坠了,原来有消息透露,三月份后,形势会变得很严峻,所以到处风声鹤唳,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阵势。无奈“公司”只好把太明显的机位全部撤掉,只留几台隐蔽性好一点的,这样一来,做事的员工也要被裁掉大部分,刚好我也进了裁减名单,工作到三月一日前截止。这天上午,在一家麻将馆撤机走的时候,刚好遇到这个麻将馆的老板回到家,老板见我把老虎机往车上抱,就满脸嘲讽地说:“哟,小伙子,怎么老虎机要拿走了啊?”我尴尬地回道:“现在风声紧,先撤走,到时候再拿过来。”老板不依不饶地说道:“你们老虎机公司应该是马上要垮台了吧!”我见他说话那么放肆,就没理他了。这个麻将馆老板敢这么放肆地跟我这样说话,其实是仗着自己有点实力。这个麻将馆老板来头不小,是四川的,四十岁左右,由于他秃顶到了后脑勺,干脆就理了个光头,所以好多人就不呼其名,只叫他光头了。这个村住了很多外来的四川人,他们见光头很有实力,就希望沾点他的光,也想让光头罩着自己,于是见了光头,都毕恭毕敬地叫一声“村长”。早几年光头利用关系,在麻将馆二楼开赌场,一度挣下了三百多万身家。当时风光无限,开上了豪车,全身上下穿金带银,竟还学别人包起了二奶。可是好景不长,运退黄金失色,靠赌得来的钱财,来的快,去的也快,很快他就输光了所有家当,甚至有一段时间山穷水尽到连房租费都交不起了。无奈,只好靠两台麻将桌收台费过日子,渐渐得他手头又宽裕了,于是他又动起了靠开赌场发财的念头。很快他又在二楼开起了赌场,主要是摇骰子和推牌九,为了稳妥起见,以防没钱赔,就干脆自己不坐庄,请人过来坐庄,自己只是每把抽一到三百块不等的水,抽出来的钱就拿个大桶装好,在赌场上如果都不出老千,那么赌的就是各自的运气,俗话说风水轮流转,大家轮着输输赢赢,最后钱就都被抽水抽进了大桶。就这样,在短短几个月时间内,光头就赚到了一百多万,财大气粗的他也开始坐庄了,有道是时来顽铁也生辉,很快他又赚到了一百多万。这些赌客基本上都是他认识的一些四川老乡,他们整天无所事事,却还有这么多钱来输,原来他们当中有的是小混混,有的却是靠女人吃软饭的人,这些吃软饭的男人全靠自己的老婆或者女朋友去出卖灵魂赚的钱为生。当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的时候,他却在赌桌上输着自己女人用身体换来的钱心安理得。包括很多玩老虎机的常客也都是靠女朋友吃软饭的男人,他们的女人长得漂亮,钱来的快,输起钱来就毫不心疼,于是另一个版本的食物链就出现了,嫖客养□□,□□养赌客,赌客又养我们。反过来一些赌客赢了钱又会去嫖,很明显黄和赌就有点相铺相成了,闲话少叙,光头这次开始开赌场的时候,正是我们老虎机日暮西山躲躲藏藏的时候,这时我们要撤机了,而光头的赌场却还能照常营业,丝毫没受到半点影响,可见他的关系有点过硬。于是见了我们狼狈撤机,就有点嘲笑我们的意思了。

  马上要失业了,我就跟胡梦骄约好到时候一起去深圳找工作。由于那个时候忙着撤机的事,我跟胡梦骄一直没有时间去约会,也没有把那层窗户纸捅破。到了三月一号下午,两个人就朦朦胧胧坐上了去深圳的大巴车,一路上她对我有说有笑,倒是我有点木讷,不好意思起来,由于我话比较少,她还埋怨了几句,我只好尴尬地对着她傻笑。到了深圳观澜,找了个房间住下,到了晚上,我们就顺其自然你贪我爱地抱在了一块。

  本来打算两个人一起进一个厂,可是计划没有变化快,胡梦骄想等到她表弟过来后,再一起进富士康,而我却对进厂当普工没兴趣,于是就随便进了个厂,干起了老本行——保安,可是由于人生地不熟,总感觉少了一种家的感觉,心里面一直空落落的,上班也提不起精神,再加上离胡梦骄住的地方,有一段有十多分钟车距,天天见面变得很不方便,正处在热恋中的我,实在放不下胡梦骄,于是就辞去才干了一天半的工作,马上跑回胡梦骄的住地,两个人如胶似漆地鬼混在一块。可是深圳的消费是X市的两倍,两个人整天坐吃山空,我渐渐感到了压力,无奈,我只好让胡梦骄留在那里等她表弟一起进厂,而我一个人又回到了X市B镇。本来打算自己放几台老虎机,可惜风声太紧根本没有戏,无奈,只好又进厂当上了保安,但是由于这个厂工资太低,加上闲散惯了,突然对上夜班难以适应,干了二十多天就辞职出了厂。刚好胡梦骄在富士康上不了夜班,回到了东莞,于是两个人干脆租了个长期房,同居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