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黎早终于开口了，贺呈都未思考这句话里隐含的意思，便连忙道：“就是在楼梯撞倒你的第二天，阳阳把我小时候的照片翻了出来，我才发现那人是你。”
“嗯。”
贺呈没弄明白这个“嗯”是什么意思。起身，左手支撑着地面，俯身仔细看着黎早，想从她的脸上读懂些什么。
黎早看着在眼前放大的脸，英挺的眉眼，带着少年人的羞涩，身后便是明朗的天空，蓝天白云。记忆中似乎也有这么一幕闪过。
黎早伸手，慢慢抚上眼前高挺的鼻子，眉眼。看着少年的耳尖一点点变红，蔓延。突然笑出了声，侃道：“瘦了，也长高了，贺小胖。”
贺呈只觉被黎早冰凉的双手触碰过的地方，像是起了化学反应一般，不受控制的发热，发烫。特别是，那双手又不老实的伸去了滚烫脆弱的耳尖，把玩似的捏了捏。
见某人根本没有停下的自觉，贺呈一时没忍住，抓住那双冰凉的纤手，翻身将其整个困在身下。
偏偏某人还在不老实的作妖，弯弯的眉眼，就那么看着他。像是带着钩子的发梢，挠的他心肺疼。
“咚咚咚”跳着的心脏，促使他想要慢慢靠近，狠狠惩罚身下不听话的人。所有感官全都停留在那张粉嫩的双唇上，他想那一定是甜甜的樱桃味的。贺呈呼吸急促的靠近，两人温热的呼吸纠缠在一起。
就在快要靠近的那一刻，贺呈一把扯过旁边的校服外套，将黎早纤瘦的身子整个盖上。伸手狠捶了一下地，翻身躺了回去。
“啧，好可惜。”
贴匍在草坪上偷窥的黄毛和林琳一脸遗憾的起身。
“滚蛋！”贺呈冲着两人吼了一声。
回想起刚刚黎早红着脸的勾人模样，贺呈虽然心痒，但到底庆幸没有被其他人看去。
怕一会儿黎早害羞尴尬，贺呈将两人打发走了，这才小声道：“他们走了。”
黎早小心翼翼地推开头顶的校服外套，长舒口气，刚刚的自己实在是……
一转头，正对上贺呈依旧红着的耳尖，黎早暗自在心底轻咳一声，太可爱了，还想再捏……
黎早的脸也有些微红，贺呈望着那粉嫩的双唇和漾着水色的双眼，喉结上下滚动，不自觉的吞咽。
突然有些后悔，刚刚没有继续下去。就着身旁的草坪，狠狠地扯了一把草，这才消了心中的火气。
贺呈有些可怜道：“早早，你是什么时候认出我的？为什么不告诉我？”
黎早想了想，决定如实回答：“看见你的第一眼，我就认出你了。只可惜……”
只可惜什么，黎早没有继续说。但是贺呈懂。
“对不起。”没有早点认出你。
黎早摇了摇头，至于她之前为了引起他的注意所做的幼稚事情，黎早决定，还是不要告诉贺呈的好。
两人又坐了一会儿，放学铃声响起。
“下午有我的篮球比赛，你要过来看吗？”贺呈犹豫了半饷，还是说出了口，校运动会和这次的篮球比赛是一起的，他其实主要是想让黎早看他的篮球比赛。
黎早点了点头：“比赛的时候需要给你买些什么东西吗？”
贺呈瞬间脑补出以前篮球比赛的时候，有女朋友的队友，每场结束后，女朋友给送水擦汗的场面。
当时还觉得矫情。
现在把那个场面换成自己和黎早，贺呈却又不自觉的红了脸。
他想让黎早给自己做那些事，却又羞于开口。只能含糊道：“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你去问一问林琳吧，他应该比较清楚。”
不知道为什么，黎早就是觉得贺呈话里有话，索性便直接问：“你是想让我给你送水擦汗吧？”
贺呈：……
看着贺呈呆愣着的模样，黎早不自觉笑出了声。
“走了，还愣着干什么？该吃午饭了。”
黎早起身，向坐在草坪上的贺呈伸出手。
贺呈捡起地上的外套，将手递过去。骨节分明的大手，紧紧握住纤细白嫩的素手。触感微凉，一如刚刚抚摸着自己眉眼耳尖的温度。
黎早手上用力，贺呈这才反应过来，起身。
贺呈耳尖微红，有些舍不得放手。黎早轻微挣脱，贺呈这才依依不舍地放手。
将外套搭在肩膀，双手交叠于脑后，跟在黎早身后慢慢悠悠离开操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