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弦听到动静,走了出来,看到了这一幕,心里很不是滋味,于是出了寝宫,正巧遇见几个弟子正在处理尸体。
“出了什么事?”南宫弦上去察看道。
教徒见是魔君身边的红人,不敢敷衍,小声说道,“也不知道谁惹了冷子寒,魔君大发雷霆,然后就这样了…”
南宫弦点了点头,表情有些难看,他明白无论他做什么,都取代不了冷子寒在千锁墨心里的地位,心里的苦楚再也抑制不住,南宫弦出了黑煞殿。
“你怎么会在奴役坊?”千锁墨将冷子寒放下,问道。
“侍卫将我的被褥换洗了,让我去奴役坊取新的。”冷子寒说话的时候,扯动了肺部,忍不住咳了两声,“咳咳。”
千锁墨拽起南宫弦的手腕,脉搏虚弱无力,受了不小的内伤,“你坐下,我给你看下伤势。”
“我没事,咳咳。”冷子寒捂着胸口,没憋住,一口血喷了出来。
千锁墨皱了皱眉头,将冷子寒的衣服掀开,胸口大大小小不一的淤青,“还嘴硬。”
千锁墨干脆将冷子寒剥得精光,拖得床上,将内力输入冷子寒体内。
匮乏的丹田久逢甘露般,居然充盈了起来,冷子寒惊奇道:“怎么会?”
“别走神,运气。”千锁墨还未完全恢复,有些力不从心,“我在你的书房找到了一本禁术,可以恢复你的内力,本想在折磨你一段时日,如今罢了。”
“你明知道禁术危险万分,棋差一步,便会走火入魔。”冷子寒有些懊恼。
“你再不用心运气,你我都会走火入魔。”千锁墨加强了力度,将内力输入冷子寒体内。
冷子寒没有再说话,跟着千锁墨的气息,将打入体内的内力化为己用。
几个时辰之后,千锁墨收回了内力,冷子寒捏了捏手掌之间,久违的感觉,内力果真又回来了,从未想过内力能够恢复,如果做梦一般,肩上突然一沉,是千锁墨的脑袋,冷子寒看着内力消耗过度,睡去的千锁墨,内心愧疚不已。
千锁墨睡了一天一夜醒了过来,看着空荡荡的房间,那个人已经走了,千锁墨出了房门,云翔跪在地上一动未动,看这情形,昨日回来之后应该就一直就跪在这里了,“起来吧。”
“魔君。”云翔站了起来。
“白羽在何处?”千锁墨问道。
“听侍卫汇报,白羽昨日未回来,应该是在黑羽那里。”云翔虽跪在千锁墨门外,但是黑煞殿的眼线何其多,云翔自然了如指掌,“还有…”
“发生什么事了?”千锁墨见云翔欲言又止。
“南宫弦昨日出了黑煞殿,至今未回。”云翔说道。
“走了?”千锁墨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走了也好。”
千锁墨回过神,“随我去黑羽那里看看。”
千锁墨说着出了寝宫,来到了黑羽住的地方,站在门口就能闻到一股浓烈的药味,云翔破门而入,千锁墨走了进去,黑羽正端着药给白羽。
千锁墨走到桌边,坐了下来,看了一眼黑羽,“我原以为,你作为兄长应该会比白羽知轻重,谁知道你居然跟着他,一起糊弄我,你们以为我会就此放过你们?”
黑羽咬了咬下唇,跪了下来,“这事跟白羽无关,是我,一切都是我的主意,魔君要偿命,就用我的命。”
“不,黑羽你!”白羽在床上有些激动,“不是这样的,是我被那些流言气昏了头,才会做出傻事,跟黑羽无关,他是了解我的性格,怕我意气用事,所以才化妆成我的样子,潜入寝宫,只是为了阻止我,魔君,求你饶了黑羽。”
“既然你们这么兄弟情深,就一起赴死吧。”千锁墨想了想说道,“不过,白羽你为了对付冷子寒还真是费尽心思了,要避开云翔的耳目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云翔?”白羽不明所以的看向云翔,“我没有。”
“哦?”千锁墨继续问道,“你整日在寝宫,是从哪里听到这些流言的?”
“是那日…”白羽回忆道,“我去厨子那里准备一些糕点想带给魔君您的,谁知刚好听到他们在谈论那些流言,然后我就气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