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锁墨回过头,久而没见的身影,熟悉而又陌生,“你要回的不应该是这里。”
云翔知趣的匆匆回避了。
南宫弦从小墨身后抱过千锁墨,“你为何不来找我,难道我的离去,在你心里真的一点分量都没有了吗。”
“这里是魔教,你明明有机会可以重新回去,为何要回来。”千锁墨不带任何感情冷漠的语气说道。
“无论是正道还是魔道,你在哪里,我亦在哪里。”南宫弦笃定的说道,像是在说誓言般认真严肃。
千锁墨转过身,将南宫弦的手搭在自己手腕的脉搏上,“我已经不是你当初认识的千锁墨了,我跟你已经不可能了。”
南宫弦懂医术,他的眼睛瞬间瞪得很大很大,“怎么会,你,是他…”
千锁墨收回手,“你走吧。”
千锁墨说完便离开了,只留下南宫弦一人站在原地,傻乎乎的站着,一动不动的。
谁也没想到,南宫弦这一站竟站了三天三夜,不眠不休,不吃不喝,谁过去跟他说话,他都没有任何回应。
千锁墨自然从云翔那里早就得知了情况,可她却没有要过去劝说的意思,只是任由南宫弦这样站着,等南宫弦站累了,想通了,自然会去休息,可出乎意料千锁墨意料的是,直到南宫弦体力不支,晕了过去,他都没能想通。
千锁墨看着躺在床榻上,脸色惨白的南宫弦,轻声叹了一口气,拿起一旁的热毛巾,擦拭着南宫弦的额头。
突然手被抓住了,南宫弦睁开了眼睛,看向千锁墨,“我做不到,让我离开你,我也做不到。”
千锁墨扭动了一下被抓住的手,南宫弦力道很大,没能挣脱出,“何必这样折磨自己。”
“听说他离开了两个月都没回来。”南宫弦说道。
“他会回来的。”千锁墨说道。
“你不恨他?他是你的仇人。”南宫弦提醒道。
“恨过,爱过,早已分不清是恨得更多点,还是爱得更多点。”千锁墨苦笑了一下,无论恨还是爱,他已经在她的心里扎根,剔除不掉了。
南宫弦松开了手,“让我陪在你身边吧,他要是回来,我就在一旁默默的守护着你,他要是不回来,就让我做这孩子的爹吧。”
瞳孔收缩了一下,千锁墨看向南宫弦,“这对你不公平,我做不到。”
“就连这点机会,你都不愿意施舍给我吗?”南宫弦说道后面的语气甚至是有些恳求了。
“不,不值得你这样。”千锁墨愧疚得看向南宫弦。
“值不值得我说的算,就这样决定了。”南宫弦摸了摸千锁墨的脑袋。
对于南宫弦的执着,千锁墨妥协了。
某一天的夜里,黑煞殿又闯入了一个刺客,刺客轻功了的,竟然躲开了众多教徒的眼线,直接闯入了千锁墨的寝宫。
千锁墨察觉到了异常,徒手接住了刺来的剑锋,“出去了这么久,回来就给我个惊喜。”
“你早就知道了,为何当初不拆穿我们。”黑暗中看不清男子的脸。
千锁墨摔了一下衣袖,房里的蜡烛点亮了,男子脸上的面具罩住了他的容貌,他不是别人,就是那个在黑煞殿毁去了容貌的无忆。
“你们对我造不成什么威胁。”千锁墨指尖稍稍用力,剑断裂成两半,千锁墨将指间之中的断剑加以内力,返回了回去,剑锋插入了无忆的胸口。
无忆明明开清了千锁墨的动作,可偏偏却来不及躲避,他捂着胸口,“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我从未想过要你们的命。”千锁墨整了整身上的衣服,“从头到尾,都是你们自己选的路,你心里比谁都清楚。”
无忆没有说话,手里捏着的半把剑,朝着自己的喉咙划去。
“也对,对于他们来说你应该早就死了,现在死了也一样,可惜了,琉璃花了这么心思救了你,还是白费了。”千锁墨开口说道。
喉颈处已经划了一道口子,但是很快便停了下来,无忆迟疑了。
“你的命早已不是你自己的了,若不是琉璃,你早死在那场大火中。”千锁墨看了一眼无忆继续说道,“你既然回来刺杀我,也应该知道了那场火究竟是如何、为何着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