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春娟哭累了,嗓子再也发不出声音,眼睛肿的像是核桃一样,可是还是打着哭嗝,久久的不能平静,她伸出肉肉的手,紧紧的抓住林悦的手,林悦甚至觉得自己的手有一些疼。
春娟眼里的感激不言而喻,千言万语都堵在嗓子口,只能化作两行眼泪缓缓的划过她的脸颊。
林悦用另一只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好了没事了,我们回去吧,好不好。”
春娟用力的点点头,紧紧的抿着嘴,生怕自己又哭出来,但是泪仿佛流不完似的,又涌出了眼眶。
林悦说:“看你,怎么又哭了,我们快点回去吧,没事了。”
春娟哭的有些脱力,林悦搀扶着她慢慢的走着。
阮禄看着她们慢慢的走出墨阁,嘴角的那抹笑来的真实,温暖。
旁边侍候的小太监走到阮禄的后面,“爷,歇一歇吧。”
☆、第三个世界
早上的雾气浓的看不清三不步以外的事物,林悦提着红色的灯笼小心的走着,青灰色的天加上浓浓的雾,她根本看不清路,偶尔有一个下人提着同样的灯笼走过,她只看得见一个散发着红色灯光的灯笼在晃动,在慢慢的移动,下人们青灰色的棉衣让他们融入了这片青灰色的天气中,让她分不清人和雾。
墨阁的门前挂着两个硕大的大红灯笼,勉强的可以看清墨阁两个字。
她走进去,门口的小太监弯着,脸上堆着笑,说:“您可来了,爷醒了,就等着您给穿衣服呢。”
林悦不太习惯这小太监的卑躬屈膝,仿佛昨天的事情过去后,整个府里的人对她的态度都变了,变的谄媚,变的过分的尊敬。她觉得一时适应不来。
撩开厚厚的棉帘子,林悦走了进去。
阮禄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本书,正在认着的观看着,一缕碎发遮着他的侧脸,或许是那本书的功劳,又或许是他垂下的眼皮遮住了那双让她觉得充满压力的眼睛,林悦竟觉得此时的他像是一个研读书籍的翩翩公子,而不是那个阴山狡诈的太监。
阮禄察觉到脚步声,抬起头看着林悦,眼里的亮光一闪而过,快的让林悦觉得刚才似乎是自己的错觉,她还来不及细想那代表着什么。就听阮禄哑哑的嗓子说:“你到是好大的架子,让爷等着你。”阮禄他从不自称杂家,因为在他的心底从未承认自己是一个太监,曾有官员背地里骂他阉狗,当天那官员乘坐的马车就出了意外,而那官员也被摔的不能人道了。
阮禄不得承认,那怕是他见多了各色各样的美人,可眼前的她仍旧能让自己眼前一亮,破旧的棉衣也挡不住她的清丽,弯弯的弯月眉不浓不淡,粗细合宜,秀气的不需要任何的修剪。
一双水波潋滟了杏目,垂目时,他能清楚的看到那一片鸦羽似的睫毛,严严实实的盖着那双灵气的眼睛,小巧的鼻头,精致又白皙,花瓣一样娇艳的唇,像是含了蜜一样,引着他去品尝。
垂着头时,半截白皙又纤细的脖子露在他的视线里,那么的纤细又脆弱,仿佛用手轻轻的一折,它便要断掉了。
阮禄的眼光太过直接,林悦不得不垂下眼皮,假装自己没有看到他侵略性十足的眼光。
柔声道:“是奴婢的错。”
她拿起架子上的衣服侍候着他穿上,阮禄盯着她的头顶,上面那一撮细细的发丝不服管教的从发髻里跑了出来,他觉的自己的掌心有些痒,阮禄从来没有承认过自己是一个善于忍耐的人,尤其是触手可及的东西,于是他捋起那撮软软的发,将它放进发髻里。
林悦僵着身子,正在努力的系着衣带,可是那只手还停留在自己的头顶上,手指怎么也系不住那两根长长的衣带。
阮禄低头凑近林悦的耳朵,“爷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如果到时候病没有好转,呵呵。”
林悦听出了那声呵呵里的威胁,系统在她的脑海里说:也不知道他到底少没少什么零件,要是少了什么零件,那我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不能让一个下面没有了的太监变成一个真正的男人啊。
林悦:他要是真的少了什么零件,那还费什么力气吃什么鞭啊,不过你说的办法是什么办法?
系统:我的办法就是你,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林悦顿了顿,说:“自然是不会让爷失望的。”
然后继续给他更衣。
只是再面对那盘圆圆的薄片肉时,林悦的脸还是抽搐了两下,而这两下又怎么会逃脱阮禄那双如鹰般敏锐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