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长庚把碗里的酒一喝，拍桌子道：“朕就喜欢她那个性子，不必改。”
“那在下告诉她去？”方旭问，“她会信我一个酒鬼说的话么？”
莫长庚一挥手：“拿笔来！”
翌日，方一北来话了，她这个“不孝女”再不回家，他就要操家规了。
回京城的路上，方湘拍了拍脑袋闹不明白：“大哥，你说爹现在还能欺负泠泠吗？”
一旁的方旭笑道：“绝对不能啊。”
方湘挠挠脸：“哦，那爹的那封信我可得收好。以后他要是再闹我，我就甩出来，抓他一次把柄可不容易！”
方旭：“……”
一个士兵这时跑过来：“将军，方，方姑娘有请……”
方旭叹气：“她还让你们这么称呼她呢？”
士兵为难地点点头。
“行吧，我这就过去。”
方泠坐在马车里，心情很复杂。以前她每次回家，都是欢欣雀跃的，这次反而有点让她怅然若失。
方旭进了马车，笑了笑：“怎么了？”
方泠耸拉着眼睛，像大黄狗刚睡醒时的样子：“哥，你说我以后住进宫里头了，还能回家见你们和爹么？”
方旭浅浅地笑着：“当然不行，宫里有宫里的规矩，到时候我和二弟还有爹倒是可以跟陛下说说去看看你。”
“那多没意思啊，”方泠瘪瘪嘴，“我想你们了怎么办？”
“放在心里想，”方旭说了句。
“哎哎，”马车的帘子被掀开了，方湘爬了上来，“坐马上我屁|股痛，还是这儿舒服。”
他嘿嘿直笑，把靴子脱了，一点儿顾忌都没有。
方旭笑道：“你到时恐怕天天都能见到你二哥。”
“为啥？！”方泠有点儿兴奋，能见到二哥她就很开心了。
方湘指着自己的脸：“因为我当了大内侍卫首领么？”
“那你也不能随随便便进入中宫啊，”方泠叹气，“你又不是太监。”
方湘望了眼自己胯|下：“我还别是好了。”
方旭笑了笑：“你二哥那么滑头，绝对会想着法子找你玩的。”
方湘也笑了：“对对，二哥一有空就找你去，只要陛下不怪罪我。”
“他敢！”方泠瞪了瞪眼睛，“不行，我得跟他谈条件去。”
莫长庚坐在另一辆马车上批奏折。
自从尚书省中书省和门下省分别由方一北李永贤和王二弄主持之后，朝廷可就热闹了。
王二弄原本是武官，转了文官，还有些不适应，就老被那两个人怼，而方李两人也互不安宁，三人又恢复之前鸡吵鹅斗的局面。
这会儿他们还没站在自己跟前呢，莫长庚看着他们的奏折头都大了，更不用说以后面对面的争了。
他只得摁着太阳穴摇头，想着让李央和狗三他们，赶紧地给他们生孙子去，让他们回家折腾小鸡鸡。
想到这里他又笑了，自己是不是也得抓紧点，让方一北这个外公也忙起来？
“莫长庚！”方泠人未到，声音先到。
“哎，”他叹了声气，看到方泠跳进马车里，“当心点儿。”
他过去扶了一把，顺手摸了摸方泠红扑扑的脸蛋，结果被她一巴掌拍开。
“我也刚想找你呢，”莫长庚扶她坐下，“还有你什么时候改口啊？你爹听了不得训你？”
“改不了了，你死心吧，”方泠拿起莫长庚的杯子喝了一口 ，“你刚才说找我要干嘛？”
莫长庚接过她手中的杯子，对着她含过的地方也抿了一口：“想问问你大哥和李玫的事，能成不？李玫惦记着吧？”
方泠心里咯噔直跳：“让她继续惦记着吧，我大哥根本没那个意思。”
“那就算了，强求的瓜不甜，”他放下杯子，抓起方泠的手，轻轻拍着，“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在想啊，我要是想见我哥和我爹了，是不是很麻烦吧？”
“不麻烦，你一句话的事。”
“真的？！”
“真的。”
方泠瞬间乐了。
莫长庚勾起嘴角又说：“不过你得马上跟我回宫，一天都别耽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