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宁愿随他去,也好过被你圈禁。”
“圈禁?”夷吾扣住她的后颈,强制她靠近自己,“我到底哪里比不上申生?朝堂也好后宫也罢,你们一个个都对他念念不忘?”
贾君并不畏惧,对上他的眼睛,神色凌厉,一字一字地道:“申生是君子,而你,是小人。”
夷吾掐着她的脖子,眼睛像两把利刃,直直地将她钉在方寸之间,咬牙道:“你说什么?”
“我说,你是背信弃义、恃强凌弱的小人!”
夷吾眼眶充血,突然大笑,压着她的额头:“前几日丫头满十岁,孤好心去瞧她,她反而咬了孤一口,小狼崽子养不熟。”夷吾顿了顿,舔着上槽牙轻声道,“再过两年就长成了,你说孤给她找个什么好去处?寺人的家宠还是军营的女奴?”
既然已经落到夷吾手上,贾君无可反抗,怎样受辱都认了。可一想到他要对申生的女儿下手,贾君急得发疯,扑过去要打他:“可耻!”
夷吾轻易躲开,反手给了她一巴掌:“孤不计前嫌收留,你们不思回报,反而处处忤逆,孤好心好意,倒养出两头狼来。”
贾君的长发乱糟糟地糊在脸上肩上,红肿着脸对着他:“那你杀了我啊!”
“不不不,孤怎么舍得杀你?”夷吾凑过去亲她的脸颊,一直亲到耳边,喷着酒气道,“若不是看在你的份上,尚格那丫头怎么还肯跟孤联系?”
贾君一震,原来以为夷吾留着她们母女百般羞辱,不过是因着申生的缘故,没成想竟还有这样一层理由。
“你卑鄙!”贾君咬牙切齿道,“尚格如今是秦国的君夫人,你打着我的名号联系她,若是秦侯知道了,岂不要害死她?”
夷吾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晃了晃脑袋,稍微清醒了一些,抬手又给了贾君两个耳光:“贱人,什么该听什么不该听,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在宫里这么多年,还不懂规矩吗?”
见他气急败坏的样子,贾君看清了他叵测的居心,“呸”掉嘴里的血,冷笑道:“哼,你的规矩?我不会,也不想学,你最好杀了我,只有死人才会听从你的规矩。”
“你就这么想死?孤偏不叫你死。”夷吾吻上她的脖颈,顺着锁骨一路亲下去,“孤要好好疼爱你,叫你带着对尚格的愧疚活着,看着申生的女儿替她父亲赎罪,每一刻都生不如死。”
贾君想推开他,却被夷吾一把举到了岸上,夷吾也跳了上来,将她死死地压在身下,粗鲁地侵占着她每一寸肌肤。
泪水从贾君眼角流下,她放弃了挣扎,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多少次了。他在外人面前对她礼让尊敬,私下里不断地欺辱她,每次□□完,又给她灌下避子药,时刻都派人盯着她,不叫她逃跑,不叫她自杀。这样的日子已经过了五年了,可他从来没有要放过自己的意思,贾君很怕自己会麻痹,会连申生最后留下的尊严都输给他。可他是晋侯,自己一个弱女子,女儿又攥在他手里,能怎么办呢?
夷吾发泄完,甩下□□的她和一地狼藉就走了。侍从麻木地进来,先喂她喝了药,才开始收拾乱糟糟的屋子、替她更衣,这样的场景她们已经见怪不怪了。贾君任由她们摆布,再无力反抗。
夷吾昨夜多喝了些酒,此时撑着脑袋听朝中各位大臣的上奏,呜呜囔囔的声音叫他越发瞌睡起来,好不容易挨到退朝,他扶着近侍的手正准备回去补觉,一声急促的长鸣从外头传来,朝中众人皆有些惊慌,夷吾也清醒了许多,怔怔地道:“发生什么事了?”
一名将士从殿外奔进来,举着一份奏报跪倒在地,火急火燎地禀报道:“君侯,沙鹿山塌了。”
“什么?!”
包括夷吾在内的众人无一不惊呼起来,且不说山塌了是一件多大的事,沙鹿山被晋国人奉为灵山,历代晋侯继位以后都要前往沙鹿山祭祀山神,以期庇佑晋国江山,如今沙鹿山突然崩塌,可是上天示警?
“快,传卜师!”
卜师是晋国最通神灵的法师,一般的祭祀有卜人就够了,卜师轻易不下祭坛,夷吾急传卜师,看来真是着急了。
夷吾与卜师同登祭坛,斋戒七日,享祭牺牲,迎着朝阳拜天,对着落日拜地,投玉珏以问河神,焚梧桐以问山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