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换了种语气，问她：“你怎么样了？”
姜沛挑眉，“我？”她将苹果放回远处，漫不经心的，“分人吧。”
秦子凡笑着看她，“怎么说？”
“跟姜域的话，很糟，跟范逸的话，很好。”
姜沛提到范逸，秦子凡都能从她眼睛里看见光。他最他妈讨厌听到的就是‘范逸’二字。秦子凡偏着头，腮帮绷紧，沉住心里的气。
好半响，他问她：“你就这么喜欢他？”
姜沛眼睛跟他对上，她既不说话，可秦子凡还是从她眼里看出肯定。
他说：“姜沛，你知道他范逸是个什么样的人吗？我一早就跟你说过他不值当。”
“秦子凡。”
“你知不知道他以前都干过些什么龌龊事？”他不等她说完，心中的火气想一股脑发泄出来。
“他高中的时候跟一女的...”
“那女的怀孕了是吗？”姜沛口吻冷淡。
秦子凡刹那怔愣，“你知道？”
“知道。”姜沛语气越来越冷，她看着他的眼睛也冷，她对他说：“秦子凡，我不喜欢有人嘴里冒出一句范逸的坏话。”顿了顿，“你也不行。”
四目相对，各色凌厉。秦子凡气急恼怒，把视线偏转一旁。
艹。
他的火气就像是一拳头出在棉花上，不解气又无可奈何。
他不希望他和姜沛有争吵。
......
姜域和秦钊下楼的时候，沈玉刚好把菜摆上桌。
几人坐一桌的和谐场面，姜沛在心里耻笑。
她在秦子凡对面坐下，秦钊坐在上方。敛了些往常的严肃，他笑着问姜沛，“怎么好久没来找子凡玩了？”
姜沛礼貌的笑了下，“上了大学，都挺忙的。”
秦钊点点头，“也是，不过你们这个年纪只顾着念书不行。你爸爸忙没时间陪你，无聊的时候可以找子凡，让他陪着。”
姜沛不是不敏感，今天来秦家，沈玉在前秦钊在后明里暗里的提她和秦子凡的事，她大概猜到了些什么。她抬眼看了眼对面的秦子凡，后者匆匆移过视线。
她收了笑，正想着要回，沈玉笑着招呼，“行了，两家人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先吃饭，吃饭。”
姜沛放下筷子，认真又平静，她说：“不用麻烦，我有男朋友了。”
第三十八章
姜沛的话无疑是一颗无声□□。
沈玉的笑彻底僵住，她坐下来不便再多说什么。秦钊转头去看姜域，不言不语，要说的话写在眼里。
“小孩子闹着玩儿的，不必当真。”姜域看着姜沛，神色不怒自威。
“我没有闹着玩，我认真的。”
“姜沛。”姜域沉声。
姜沛还想继续再说什么，被秦子凡给拦下，嘴上笑道：“姜沛什么性格我最了解了，她就是图一时高兴，姜叔别跟她置气。”
姜沛蹙眉看向秦子凡，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说，他明知道她比谁都认真。
秦子凡给她使了个眼色，姜沛瞥了眼桌上其他几人，忍了忍，把话咽下。
......
一顿饭下来，桌上没有先前看似和谐的氛围。
吃完饭，姜沛迫不及待想走，姜域也没打算多待，寒暄两句便道了别。秦子凡把他们送出去，沈玉没有先前那般笑。
姜沛早猜到，那笑装着很累的。
上了车，车子启动后。姜沛主动说话，“刚刚说的，我不是开玩笑，我有男朋友他叫...”
“姜沛。”
她的话被姜域打断。
“我不管你过去怎么现在又怎么样。但有一点你给我记住，外面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人不值在我面前一提，至于你所说的男朋友，他叫秦子凡，听明白了吗？”
“你，凭什么？”
姜沛听得气，气急她又觉得好笑。
他姜域凭什么？
“没必要和你多说什么，你只要记住，你一天是我姜域的女儿，你就一天得听我的话。”他转过头来看她，“以后在你秦叔面前学会说话。”顿了会儿，他又说：“我不会害你。”
......
姜域把她送到家后，没进屋就走了。
姜沛回到房间，跪坐在地毯上，思绪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