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思敏安下心来,感叹道:“杨姐厉害啊,这世上能劝动祐哥的人,估计就是你了。”
“闭嘴,瞎说什么,小心你祐哥又反悔了。”
吴祐保证道:“你放心,我吴祐不是个说话不算数的男人,尤其是答应你的事。”
张思敏“嗷”地叫唤一嗓子:“杨姐,你听听,祐哥跟定你了。”
杨夏至撵张思敏这货滚蛋:“你说的什么屁话。”而后,又看向吴祐,语气很困扰:“你怎么了总说骚话打趣我,这还没到万物复苏的时节,你怎么就发.情了?”
“哥的心就是昆明心,四季皆春。”吴祐痞笑。
杨夏至提醒他,“昆明去年也有飘小雪的时候。你也该高冷些。”
张思敏不可思议地反驳:“杨姐你在说什么胡话,祐哥难道还不够高冷吗,上次文艺部长约我们祐哥看电影,我们祐哥理都没理,直接走了。还有我们祐哥打篮球的时候多少小姑娘围着看,又送毛巾又送水,我们祐哥眼皮都没抬一下,可把我们羡慕死了,我们打球时哪有这种待遇呀!”
杨夏至有些诧异,看向吴祐,表示询问,吴祐尴尬地咳嗽一声,算作默认。
不过,就是吴祐反驳的话,杨夏至也觉得张思敏的话是真的,吴祐的确除了和她话很多以外,鲜少和班里其他女生沟通,更别提外班那些女孩了。
只是坐在一起,时间久了,神秘感消失了,低估了吴祐对情窦初开的小姑娘的杀伤力。毕竟他是个长得帅,学习好,体育也厉害的男生,这三样任何一样都极其吸引小姑娘,更别提三样皆备,定然是不少女孩的青春闪光点。
杨夏至岔开话题,“那你二胡怎么准备,买还是借?”
吴祐道:“我打电话回家,让他们把我用的那个寄过来,其他的我用不惯。”
“哦。”杨夏至表示理解。
其实,吴祐并不是真的用不惯其他的,他的基本功很强,就算随便拿一个劣质的二胡,他也能拉的像模像样,只是那个二胡是他外公送的,对他有特殊意义。
晚上,吴祐和外公通话。
“你要用二胡?”
“嗯。”
“平常练习,还是有什么大事?”
“我要在别人面前演奏。”
“可以啊,这还是你第一回当众拉吧,是比赛还是其他活动?”
“只是一个小小的班级表演。”
“阿祐,不管表演规格是大是小,演奏者都得同等对待,外公登上大剧院演奏时,还在天桥上买过艺哩。”
“我知道的,您的话我都记下。”
“这次怎么愿意表演了,我记得你当初说过,只要没超过外公,就绝对不拉给别人听。”
“为个女孩。”
电话那头的外公听到这个答案后,笑了笑:“一定是个很特别的女孩。”
“嗯,说起来外公应该认识她的妈妈。”
“谁啊?”
“赵敏。”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她啊,当年我最看好的一个苗子,可惜了,那姑娘有没有继承他妈的歌喉?”
吴祐短促地笑了声:“没有,她唱歌跑调到天上去。”
外公也被逗乐:“那也挺好的,不用走他妈妈的老路。阿祐真的长大了,都有喜欢的姑娘了。”
“寒假的时候我带她来看您。”
“那姑娘喜欢你不?”
“我还没表白,不过八九不离十吧。”吴祐非常笃定,说的信誓旦旦。
外公更乐了,老年人畅快而中气十足的笑声传出话筒。
“你啊你。”
第三十章
元旦当天,吴祐将他的二胡箱子背来,放在墙根,不明所以的人纷纷猜测这个纹饰古朴的长方体木箱里面装的是什么。
有几个胆大缺德的男生悄悄打开,瞧见里面是一把二胡,哄笑起来:“卧槽,哪个神人带来二胡,乐死我了。”
话音未落,该男生顷刻间就被吴祐厄住了命运的咽喉,只见吴祐面色极度阴沉骇人,薄唇绷得紧直,从牙缝中蹦出几个字:“你爷爷我的,滚!”
“祐,祐哥,别,别生气。”那男生吓得不轻,立马换了一副谄媚的样子,“我就说嘛,一般人根本玩不来那东西,就您这种被艺术熏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