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郡主怎的看上去一点儿不高兴?一会儿愁眉深锁,一会儿又狠狠瞪少帅几眼。难不成真是因为他信号弹放多了?颇有几分烟花戏郡主的意味。完了完了,少帅铁定会剥了他的皮。
看来唯有……
使后招了。
流景又抓了抓后脑勺,硬着头皮向唐晟禀告说:“不过,少帅,驻军府还是有几处紧要的地方烧了,里面的东西自然已按您的吩咐放到了别处。但……这几处地方,其中……包括了您的卧房。”
“什么?”闻言,唐晟冷冰冰看他一眼,反倒是江月篱十分震惊,不过,须臾,她脸色又恢复如常,看看唐晟,又看看流景。颇有怀疑他二人串通一气的意味。
可流景也很无辜,卧房真是那些人烧的呀!只不过是火势没控制好嘛!他这可是顶着军法处置的危险呢!只望少帅能近水楼台啊!
江正将几人的神色看在眼中,一把握住韩钰莹的手,说:“既是如此,那谨之就留下来吧!在驻军府尚未修缮完毕之前,就住王府好了。”
韩钰莹没好气看他一眼。这是要招上门女婿不成?
唐晟正欲说话,白景迟却笑道:“谨之兄,还不赶紧谢恩?”
流景更是将功补过道:“少帅,您的衣物……属下送来了。”
唐晟看着他紧了紧拳头,暗自压下,起身谢恩。估计琢磨着明儿再给他好果子吃!死、定、了!
一番闹腾,夜已深沉。
韩钰莹有些困了,江正让这群孩子自己玩儿,陪了王妃回屋。
这两位刚走,白景迟就将江月宁也哄走了。
流景自作主张,自然不敢留下挨骂,也趁机将白羽给忽悠走了。说是要与他出去比划几下。白羽:“哼!”
谁怕谁?唐晟他打不过,还怕了区区一个流景?
水榭中就剩下江月篱和唐晟,二人沉默一阵,江月篱笑了笑,起身,佯作要走。
唐晟着急,道:“阿篱。不是我。”
他怎会这般无耻?
江月篱依旧冷着脸,问:“你既已发现端倪,为何不告诉我?”
唐晟几步走到她身边,执起她一双手,说:“不想你担心。”
江月篱心中一软,抬手轻轻摸了摸他的脸,问:“白天陪我,晚上才忙自己的事。你每日究竟睡了几个时辰?”
自接掌庆城军,他几乎每日都是如此,她尚以为他清闲得紧,却不料都是做给别人看的。就是要让庆城军旧部那些人以为,他心思不在城防上,他来庆城县就是为了她。令对方放松警惕,然后视机而动,他好一网成擒。甚至……将自己做了靶子。
她心痛。
唐晟淡声道:“三个时辰足矣。”
江月篱伸手环住他的腰,真的好想好想在他胸口上狠狠捶上几下,可舍不得。
他好似轻笑,又好似长长吁出一口气,伸手摸了摸她柔软的秀发,问:“这礼物,喜欢吗?”
江月篱在他胸口上蹭了蹭,说:“喜欢。”
没有比这更喜欢的了。
忽想起什么,抬头问:“什么礼物?”
中秋之礼他登门时不是送过了吗?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