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待母妃生产完,坐完月子再启程,她也好与唐晟在庆城县逍遥自在几个月。如今一回京城,唐晟就赶着去复命,也不知几时才能又在一起。她还巴不得在路上多耽搁几个月呢!
提到唐晟,白羽脸色不太好,这回倒不是想哼,而是……
“郡主,属下……属下听说了一个消息。”
闻言,江月篱隐隐觉得不是什么好事,问:“什么消息?”
白羽小心翼翼道:“据说……皇上要命唐晟出征,替他老子将功赎罪。”
“什么?”江月篱抓过他手里的斗篷就往外走,凭什么!她要嫁人!
可没走几步又停下,杵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吹吹寒风,噗一声笑,将手里的斗篷随手扔给白羽,说:“好!就让他出征。”
白羽甚是不解,问:“郡主,这是何意?”
江月篱说:“日后你定会明白。这几日王府必定热闹得很,我可不敢这时候拂了有些人的面子。要说老狐狸,这世上只怕也没他更狡猾的了。记住,无论是谁,我都不见。”
说完便出去安排府里下人做事,定南王府日子该怎么过就怎么过,管他外面是风是雨。父王从小教会她一件事--无论如何调皮捣蛋,就是将整个京城翻过来,也不能得罪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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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是天道轮回。
最近街上都在传,皇上欲派唐家军少帅唐晟出征,至于征哪儿,至今没有定论。
朝中臣公们无不猜测,有人说是因贵妃娘娘病逝,太子失势,皇上要将唐家军化整为零,以防他们犯上作乱。也有人认为这是皇上在暗示他顾念旧情,欲委以重任。总之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另一边则有不少重臣大坛小坛地拎着好酒去登定南王的门,名为送酒,实则说亲。有为自家儿子的,也有为他人说媒的。
最好笑的是,一日有人竟将他十四五岁的亲侄儿带了来,一个劲儿地说他侄儿人品出众,貌盛前朝第一美男。
江月篱这几日就跟府里呆着,哪儿都没去,乖得很。只是爬墙见了那十四五的小男儿差点儿被一瓜子仁噎着,从树上摔了下来,还请了回太医。
这可急坏了没事就在外面打听消息、看郡主有没有出门的流景,急匆匆赶回唐府给少帅报信。
唐晟正于廊下看兵书,流景一进门边嚷嚷开了,说:“少帅,不得了了。郡主出事了,还请了太医。”
闻言,唐晟放下兵书,负手,问:“病了?”
流景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说:“据说是卡了一颗瓜子仁。”
“小题大做。”唐晟遂又拿起兵书,没看两眼,放下,问:“卡得厉害?”
怎么这么不小心?
流景却着急得很,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少帅,问:“您怎么一点儿都不着急啊?您说您有多少日子没见过郡主了?就不怕她变心?末将可是听说这几日去定南王府提亲的人都快将她家门给挤破了。前几日魏国公府的长公子与太傅家的独子还差点儿为争谁先进门打起来。”
唐晟波澜不惊、气定神闲地说:“我信她。”
流景捂头,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他说:“少帅,你信郡主是一回事,可郡主嫁谁又是另一回事。别说王爷没点过头,要娶郡主怎么也要过皇上那一关吧?郡主几日不出门,你却在这儿傻等。也不问问原因?指不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