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可是,那是我的身体,我做主。”
“可是......”
语毕,他就凝结最后的力量,发动神行之术,讲凉九送了出去。
其实,他只是在女人面前表现得男人一点。
“可是——你的身体是我的啊。”凉九欲哭无泪地道,这句话他可能没有机会对年若说了,想到年若会被除以极刑,她就忍不住发抖。
这可怎么办啊,她一屁股坐了下来,像一只失去依靠的独木,漂浮在水上,随波逐流。
年若因为私通吸血鬼的罪名被判三年有期徒刑。
她靠在墙壁上,抬眼看着看守们举着酒瓶庆祝,喝得满脸通红,面带微笑。
跟她关在一起的还有一个少女,因为暴力破坏了公物的剑士。
“你好呀。”年若邪魅一笑,即使是女孩清纯的黑发也挡不住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邪气。
这本来是他的撩妹大法,此刻因为被困在凉九的身体里,杀伤力显然大幅度下降。
想到这里,年若就愤愤不平,握紧了拳头,黑色的头发随着她肩膀的上下起伏而动。监狱的上空,阳光凉凉地溜了进来,使人感觉不到温暖。
“你好。”少女温婉地说,有些局促不安,“我叫阿兔,你呢?”
“我叫凉九。”
“凉九小姐,你好。”少女温温柔柔地道,声音像丝绸一般温柔。
真是个温柔的人呢。年若在心里淡淡地赞赏道。
真是想不到,这样的人竟然会是一个暴力狂。
紧接着,年若转念又想道。
少女有些愧疚地垂下脑袋,金黄色的头发也柔顺地垂了下来,像是一个田间的稻草人:“是不是......是不是阿兔做错了什么?我只是一不小心破坏了公物,我真的感到十分抱歉,可是他们还是把我抓进来了。”
“你有什么错?”年若漫不惊心地反问道,“就让我来告诉你,你没有错。”
“凉......凉九。谢谢你!”少女真挚地发出感谢,“我感觉......好累啊。”她慢慢地,慢慢地倒在了年若的怀里。
年若看着这个温柔地暴力狂少女,嘴角忍不住上提。太阳温柔地照在两个人身上,画出了一片圆圈,和一片温柔地鹅黄色,为黑暗的监狱开辟出一片狭小的温馨天地。清晨,鸟儿清脆地展露着歌喉,叽叽喳喳,唱着婉转动人的曲子。
“傻瓜,你有什么错呢。”年若微笑,抱着她,倚靠着墙,缓缓进入了温柔的梦乡。
接下来,就是怎么越狱了,有了这位剑士少女,计划一定可以顺利进行。
“听我的指示。”绅士地等待阿兔休息完精力充沛后,年若才下达指示。
“你先大声尖叫,制造混乱。”
“啊————!!!有......有老鼠!”阿兔做出惊恐万分地样子,用手捂住嘴巴。
看守们醉醺醺地走过来,眼前出现了好几个阿兔的重影:“两.......两位美女,怎么了?”
“有......有老鼠!”阿兔把演技发挥到了极致,她不去当奥斯卡影帝真的可惜了。她用力尖叫,面色惨白。——当然其实是涂了一些监狱里的灰尘。
“大惊小怪的,不是暴力狂吗?”
看守们左摇右摆,群魔乱舞,眯着眼睛打量着她。
阿兔一个激灵,一下子被吓得瘫倒在地,年若看她晕倒了,也两眼一翻,倒在了阿兔的旁边。
两局“死尸”就这样躺在明晃晃的太阳光下,看守们一时间慌了神,手忙脚乱地打开牢门,“快,快看看他们怎么了?”
要知道,看护犯人是他们的职责,如果渎职的话,很可能丢了这宝贵的饭碗。
满脸发烫的看守们跌进了监牢,手舞足蹈,脚步错乱。
就是现在!阿兔挥动剑利落地把他们打晕,看着看守们一个接一个地倒下,眼里充满了迷茫,她实在下不了杀手。
这些看守们其实来自暗族,从小就被黑暗腐蚀了心灵,长大后为虎作伥。
“缭绕,缭绕,风沙迷眼!”年若吟唱起了咒语,看守们倒下的身躯上升起一道光晕,使外人看不到他们的面目。光幻化成一些纷飞的落叶和沙子,尘埃落定,年若牵起阿兔的手。
不靠那条项链施咒,她的身体有些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