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这是截取自对联的,意思是解密的关键是对称,那就只要根据图案把碗和青花瓷摆成对称的就行了。”纳兰喜上眉梢地开始摆放,这时一道身影飞掠而来,击碎了她手中的碗,如鸣佩环,如鸟清鸣。碗碎成了一片片坠落在地上。
“跟我走。”叶苏凉凉地开口道,伸手要抓纳兰。
纳兰灵巧地闪开,像一只黑猫吐了吐舌头:“男女授受不亲。我看你不像是歹人,干嘛这么帮着那个狗官?”
“我不知你说的狗官是谁,我只知道李大人于我有恩。”
“有恩也不能这么个报法啊,再说那个狗官心狠手辣,呆在他身边不会有好下场的。”见他油盐不进,纳兰翻了个白眼。纳兰见他一脸正气,好言相劝道。
“道不同不相为谋,我放你走。此事,与你无关,别再追查下去了。”叶苏也好言相劝道。
“你这是助纣为虐!”纳兰见来软的不行,就直接要打开那机关,谁知道那叶苏一剑刺来,纳兰一闪。
叶苏突然一把拎起纳兰,把她向后一扔。
“碰!”一把锋利的斧头直接砍了下来。
原来纳兰一不小心触碰了一个青花瓷,拨动了机关。
“李大人。”叶苏抱拳道。
“这次你的任务是去杀掉严大人,他的下一步是除掉我,我们府上的人性命危在旦夕。此时不出击,更待何时?”李子怀摸了摸雪白的胡须道。
“叶苏啊,这次任务完成了,你就自由了。”
“是,李大人,属下定当完成任务!”
李子怀看着叶苏的背影渐渐变成一个小黑影,勾起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容,小心翼翼地移动碗瓶,嘴里念叨着“五湖四海,万水千山,皆为我所有。”,满面红光地打开了暗室。
机关被动过了!李子怀的心咯噔一下,随机他的脸色变得比野兽还狰狞恐怖。是那天来的那个女人!
“找到那个女人,杀无赦。”李子怀咬牙切齿地命令手下心腹。
“是,属下遵命。”他的心腹杀手虔诚地半跪而下。
一路快马加鞭,刀剑无情,严大人死在了叶苏手下。
纳兰赶来时,富丽堂皇的屋子里,只剩下奄奄一息的严大人,他一双迷茫的眼珠瞪着天空,嘴角鲜血蜿蜒。
“我会揭穿李子怀这个狗官的!”纳兰帮严大人合上双目,看着他安详的面容握拳道。
叶苏拿着其中一本账目踏入安静神秘的屋子,李子怀抚掌而笑,赞许道:“不错,不错,失去你这个助手我真是可惜了。我亲自为你敬上一杯。”
李子怀玩味地在指尖旋转账目本,缓缓抖落到焚烧盆,火舌卷席而上,吞噬了罪恶,冒出阵阵纸醉金迷,自私绝情的黑烟。
“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李大人有何吩咐属下定当在所不辞。”叶苏一饮而下道:“好酒。”
放下酒杯,催马扬长而去。
刚出城,叶苏就跌落下马,不省人事,身体像被焚烧在火炉般难受。原来,那酒里有毒。
这时几个黑影步步逼近,提起冰冷无情的刀子就要结果他的性命。
叶苏半睁着眼,混沌的意识勉强清明:“李子怀大人当真是铁面无情,连我也不放过啊。狗官哈哈哈,好一个狗官。好一杯好酒。”
“叶苏!你怎么了?”纳兰急忙跳下马,大力摇晃着他的肩。
“我不死也要被你摇死了。”叶苏勉强一笑,安慰道,“我没事。我是那个狗官的帮凶,我死了你不该高兴才是吗?其实,我原本以为完成这个任务,就能恢复自由,做一名像你一样的侠客了。”
“我不高兴,我很难过。”纳兰的声音有些哽咽,“你不是想做侠客吗,你不准死,我不准你死。”
纳兰从包里扯出一罐药,往叶苏嘴里罐。
清凉凉的液体如同薄荷顺着他的喉咙直流而下,叶苏瞬间觉得好多了,身上的火毒解了不少。
又过了几天,纳兰快马加鞭着向衙门赶去,一路绝尘,留下一道倩影。她的马尾在风中高高扬起,眼眸如榴花般清澈甜美。
路上,几道黑影飞身而出,将她团团围住,她屏气凝神,却逐渐不敌。
一刀,又一刀,逐渐划破了她若凝脂般的皮肤,翻开血肉,痛入骨髓,血大滴大滴地染红了白色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