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海边的少女》呢,你重新起稿了吗?”
“只打了个底,还看不出是那幅画,可我在画架周围贴了那幅画的照片。”
“画有没有少?”
“没少,就是脏了几幅。”
“什么都没有,他们应该带了手套。”季然无可奈何,但在墙角倒下的一幅画下看到一个粘着颜料的脚印,他先拿出手机将脚印拍下,然后才拿来纸将脚印拓下来。季然觉得当时那人踩到颜料后不久发现自己踩到颜料了,所以用抹布擦干净了,这个是脚印应该是没被他看到,所以留了下来。
季然边和宋铭远收拾画室,边说:“哥,我让陆队派个人跟着你吧!”
宋铭远知道自己最有可能成为拖累,便答应了下来。
“要是周深知道我在重画《海边的少女》怎么办?”
“有两种可能:一是他不会再怀疑这幅画在我们手里,一是他觉得我们有原画再造假来框他,哪种可能都不太好。”
“那我还要不要完成这幅画?”
“画吧,他挺多疑的,我觉得后种可能性比较大。”
收拾完,他给陆一鸣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今天发生的事情,然后让他派个人保护宋铭远,陆一鸣答应了。墙上的时钟转到十一,季然便留了下来,他之前也在这边住过,这里还留着他的东西,所以他直接洗漱了,就上了床。
躺在床上,季然一时睡不着,他望着窗外郊区的夜空,也只有在这样的地方才能看到天空中的星星,城市的灯光早将星辰的光给掩盖住了,他糟糕的心情转好了许多。
他有点想让人黑了周深的账户,可那样做就不能作为证据了。
一墙之隔的宋铭远也没有睡意,虽然这种被盗窃他不是第一次经历了,他在Y国还被抢过,而且他担心的重点也不在入室盗窃上,他更担心的是他和季然的身份被发现,他住在这里后其实很少出门,生活用品陈泽每周都会给他送,身体恢复之后,他也只是偶尔没有灵感,才会出去散散步,而且他出门都裹的挺严实的,并没有人认出他。
季然虽然说“没事”,可他还是有些担心,毕竟他们可能是杀人不眨眼的人。
他想没错,周深最初收到信件威胁他时,是想直接杀了宋铭远一了百了的,可他调查后发现在市面上找不到那幅画,很多传言说这幅画丢了,宋铭远一回国,他又疑心作祟,这次采取迂回的方式,想看看这画是不是在宋铭远的手中。
小虎回去时,周深是有些生气的,因为当初他的命令是让这些人偷偷去查看,不要被发现,可这些人说时间来不及,伪装成了入室盗窃。
唯一好的消息,就是小虎给他拍回来的照片,他是没找到那幅画,可是他拍的照片分明显示,宋铭远在复制那幅画。
可宋铭远为什么要复制那幅画,他是不相信宋铭远会为了高价将这画再卖给他重新画的,宋逸城的儿子怎么会缺钱。难道原画还是在他们那儿,他们想复制一幅出来迷惑他。
周深这么想着,竟然想不到一个万全之策拿到那幅画的原画。
第二天一早,季然离开画室去往逸城美术,财务的一个小姑娘上来对他说:“小宋总,您让查的那段时间段的账目大额支出没有什么问题。”
“哦,小额支出呢?”
“也没问题,就是......” 小姑娘说着停顿了下,她其实是不觉得有很大问题的。
“就是什么?”季然问。
“有几次的捐款,数额都不大,但是给的是同一家福利院。”
季然没有说话,小姑娘又讷讷地说:“这种情况也没有什么不正常的。”
“哦。”季然觉得小姑娘做事有点不靠谱,说话慢吞吞的。
那小姑娘又说:“可最后一次转账时,那家福利院已经关闭了。”
这下季然来了兴趣,他问:“你怎么知道那时福利院已经关闭了的?”正常人是不会注意到这些的吧!
小姑娘说:“我们家就住在那家福利院对面,那时我妹妹正中考,一家人都紧张兮兮的”,季然觉得这小姑娘算是跑题了,他打断她说:“说重点。”
“福利院失火了,据说是烧死了一个人,然后就被关闭了。”
“恩,这件事你不要和别人说,资料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