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漓穿好鞋走到他身旁,挽上他的手臂,“想。”
“好,下午我让人往家里送了些海鲜,应该还很新鲜。”
周清让总能很精准地找到她的喜好,早有准备。
江漓刚睡醒,神智还不是很清明,有些麻木地点了头。“嗯。”
周清让搂着她往外走,顺便说了些公司的发展状况。“最近公司准备推出一款MMO手游,北美的引擎中心也筹建得差不多,过一周我要过去一趟。”
“嗯。”
江漓什么都答应,靠在他身上,跟他一起动身去那个他称之为家的地方。
晚间的交通阻塞,周清让的车四面都被拥堵着,在车流中行进得非常慢。江漓频繁地看手表,无意中透露出一丝不耐烦。周清让开车无论遇见什么路况,从来不会动怒。他一面慢慢开车,一面安抚江漓,过了四十分钟才顺利地把车停进了院子。
江漓下车,站在原地望了一圈。周清让在市区里建了一栋花园别墅,花园面积极为宽敞,园里的草木茂盛蓬勃,一看就是有人常年精心打理。别墅外立面是石灰石,周清让特意让人种植了爬山虎,让它攀爬到墙上,增添别墅的历史感,远远看去非常的典雅古朴。
周清让问她:“喜欢吗?”
江漓对他笑了笑,她深知周清让从来不会辜负她的等待,途中的煎熬都是值得的。
“进去吧,吃完饭再出来散步。”
因为两人还没有用晚餐,周清让就没跟她多做逗留,催着她赶紧回房。
进了别墅,江漓更是震撼。大厅里有许多名家的艺术品陈设,摆放得低调优雅,每一样都是江漓所好。江漓看着这些,眼眶有些发热,她真的想象不出来,周清让这几年是以怎样的心情一件又一件地拍卖下这些艺术品。明明未来这么渺茫,他还这么坚持。
周清让到家迅速做了几道家常菜,两个人慢慢地享用完,又各自洗澡换了身睡衣,再一起坐在沙发上休息。中途周清让接到了一通电话,谈论的是非常棘手的公事,他一时抽不开身,就让江漓先上去睡觉。
江漓顺着楼梯上了楼,去到他的房间。她从主卧走到衣帽间,看了两眼,发现里面并没有多少衣服,可见这里也不是他常住的地方。江漓朝里走,推开门又是一间更大的衣帽间,里面的衣柜空空洞洞,背后还附带一小间雪松木围成的小房间,是专门备来存放皮草的恒温室。
江漓丢了他五年,周清让一句抱怨的话都没有,连“我在等你”这句话都说得湮没无音。她在这个屋子里,无论置身何处,都能看到他想念的痕迹。
江漓坐在衣帽间的沙发上,凝视着镜子发呆,最后周清让上来找人,她才回过神来。
“睡觉了。”
那通电话耗费了周清让许多精力,他不再事事征求江漓的意见,不容反抗地把她抱上了床。他关上灯,躺到她身边去解衣扣。“这样可以吗”
“不可以。”
江漓闭上了眼。
周清让没有听从她的意愿,卸下了所有碍事的衣物,把她抱进怀里。
“这样呢?”
“不可以。”
周清让依旧没有听她的话,就压着江漓睡觉,让江漓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控里。这一夜两人睡得并不安宁,周清让中途惊醒过好几次,每次醒来都要把江漓死死地揉在怀里,靠此获得一点稀薄的安慰。江漓觉得难受,但这都是她欠下的东西,她知道周清让也不好受,所以从不抵抗,每次都闷声忍下。
第二天江漓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到了床边,她起来又重新挤进周清让怀里,吻了吻他的额头。
她一吻落定,周清让突然睁开眼,痞痞地笑着说:“阿漓,该起床了。”
江漓觉得尴尬,愤愤朝他胸前拍了一掌。“装睡。”
“我今天去上班,你就在家里休息?”
“你先去洗簌,然后过来换衣服。”江漓没回话,伸伸懒腰,赤着脚走去衣帽间为他挑了一身西装。
“好。”
周清让冲了个凉水澡,很快就走回了她身边。他回来的时候,江漓已经穿戴整齐,一副随时可以出门的样子。
所有言语都很多余,江漓一直没有多话,娴熟地为他换衣服、系领带。
周清让等了许久,等到最后变得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