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漓接了周清让的电话,很是心烦,她平时已经够忙了,偏偏还有人给她找事。
“说吧,怎么回事。”
“今天下午两个自称是华妆的人来敲车窗,说了堆莫名其妙的话,把这个东西扔到车里,转头就开车走了,我没追上。”
周清让拿出一个信封递给江漓,里面装着银/行/卡和一张写着密码的纸条。
这摆明了是在贿赂,华妆玩的是最低级的那一套。许多人不敢明面上收贿赂,就让司机代收,规避被查处的风险。现在他们正是当周清让是江漓养的小狼狗,江漓不便收下的,他们全塞给周清让。
江漓很是头疼,随口嘲讽说:“王崎这个智商,是怎么让华妆撑到现在的。”
周清让从邻居那里了解了一点内情,说:“之前公司主要是她夫人在管理,两年前他开始把控,就成了现在这样。”
话里的意思是赞同江漓,他也认为王崎是个蠢货。
他冷不丁的一句,差点逗笑江漓。
江漓又气恼又想笑,“这又是你从你邻居那儿听来的?”
“是。”
江漓:“你平时整天就呆在车上?”
“嗯。”
“那里环境太差,以后在旁边咖啡厅看书,我让林熙越给你安排。”
周清让欲言又止,站在原地不动。
“这是工作要求,你不能拒绝。”
华妆公司事已经触犯江漓的底线,她不能再容忍,“你们出去吧,我给王董打通电话,都开始拿钱收买我的人了,这项目再怎么也做不下去了。”
林熙越知接下她给的任务,领着周清让一起去了咖啡馆,顺便偷会儿懒。
江漓态度很坚决,直接表示对方严重违反了合约规定,终止了这次合作。不是所有IPO项目到最后都能让公司成功上市,所幸这次早早地丢掉了烂摊子,江漓很平静,平常心对待。
消息渐渐传开,江漓也被请到了MD办公室。
秦秉书问:“这次是真没办法了?”
华妆公司的前任董事长是秦秉书的好友,项目也是他给江漓安排的,现在项目流产,他免不了要关心几句。
江漓耸肩,“人都开始贿赂人了,再深入下去只怕有更多问题。”
秦秉书回忆起往事,有些唏嘘,“让你做这个项目是我的私心,本来就是麻烦你,我知道你已经尽力,我也支持你的决定。”
江漓懂秦秉书的心情,却无从安慰,“嗯。”
“华岚要是没走,事情也不会这样。”秦秉书半是不忿,半是感慨,“王崎连我也敢骗。”
江漓听说过华妆之前的变故,也觉得王崎完全没有董事长的风范。
“今天下午那个到你办公室的小男生是你的司机?”
秦秉书与江漓亦师亦友,大多时候像个长辈,对她格外地关切。
“是,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秦秉书摆摆手,“随便问问,你呀。”
“我知道分寸。”
秦秉书:“知道就好。”
江漓笑着走出了秦秉书办公室,撞见刚从咖啡馆回来的林熙越。
林熙越快步跟上她,说:“江总,我处理好了。”
“你之后关注一下,华妆有没有给工人补发工资。”
林熙越不明白,“华妆的项目不是不做了吗?为什么还要继续关注?”
江漓推门的时候迟疑了一下,“算了,想想也知道他们不会,明天晚上我去叔叔家,快中秋了,我去看看他们。”
林熙越觉得怪怪的,目光在她脸上逡巡许久,“好,你中秋回去吗,我帮你订好机票。”
“回。”江漓打开钢笔,又旋上笔盖,“不过不用订机票了。”
“好的。”林熙越发自内心地笑了一下,“那江总您先忙着,有事再叫我。”
“去吧。”
临近小长假,江漓婉拒了不少邀约,一下班就让周清让送她回去。
江漓坐上副驾驶位,对他说:“华妆的事,谢谢你。”
虽然她迟早能发现华妆公司在搞鬼,但总归周清让为她省了不少时间,能及时止损。
“应该的。”
“后天开车去上海,我有事要处理,你准备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