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敢说?”周清让抵得更用力,“要不要听一听你都干了什么好事?”
江漓乖乖地任由他摆弄,毫无畏惧地说,“你说啊,我们正好复习一遍。”
“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周清让算是发现了,江漓这日子过得有点纵情烟酒的意思,他说不定也就是她诸多放纵中的一种。江漓在人前要多得体有多得体,却在周清让面前毫无保留地暴露,她不容别人窥伺的一面。
镜子里的两个人都衣衫不整,其实周清让也没好到哪儿去。从江漓的少女时代开始,身边献殷勤的示爱的男人数不胜数,她唯独想征服百般暗示都不为所动的这一个。
周清让转而扼住了她的脖子,“回上海那天,你就套了件浴袍,里面什么也没穿,你真就这么想要?”
江家一直教江漓要优雅、要体面、要有敬畏,就是没有人教她要快乐。她真的太累了,现在只想取悦自己。
她在他怀里不安分地扭了几下,“是啊,周清让,我想跟你做。”
周清让松开她,严肃地说:“我现在什么都不能给你。”
“我也不图你别的东西,就只想要你。”江漓主动靠在他身上,“你也不是完全对我不感兴趣吧。”
“等我有了工作……”
江漓打断他,“你的意思是让我等你?”
等我又了工作就来追你,周清让在心里补充完这句话。他想得很单纯,准备等他毕业找份稳定的工作,有了充足的物质条件再去追求江漓,到时候她会少受些委屈。
他的反应确是出乎江漓的意料,她嘲讽地说:“让我等你?这恐怕比现在睡我更有野心。”
“随你怎么想。”
日子难捱,江漓肯定也不过是想玩玩,消遣消遣他。周清让没蠢到相信她的逢场作戏,不乐意奉陪,也不继续争辩。
周清让真是脑袋缺一根筋。
江漓像是受了天大的侮辱,憋屈得要死,难过地看着他。
周清让见了她的可怜样,又后悔刚才语气说重了点,伸手揉揉她通红的耳朵,“又喝了多少酒?”
“没喝多少。”
刚刚那瓶烈酒度数不低,江漓感觉身子有些飘。
“去睡觉了,”周清让把江漓抱进她的房间,“你现在醉了,很情绪化,不适合谈这些。”
他忖度着,江漓喝了不少,说不定现在她连他是谁都分不清。
周清让愿意抱她,证明他也是动了心的。江漓不管他心里到底在纠结些什么,双手缠紧了他。
“江漓。”周清让放下她,很郑重地对她说:“我很讨厌你喝酒。”
“喝酒怎么了?”
“你酒品不好,一喝醉就喜欢勾引男人。”
江漓不紧不慢地纠正:“可我只勾引了你。”
“而且,你到底是讨厌我喝醉酒勾引你,还是讨厌我只在喝醉的时候勾引你?”
江漓确实存了一点捉弄他的意思,对他忽冷忽热,进一步退两步,勾过来又推回去,这让周清让根本揣摩不透她的心思。
“你是喝醉了,我不能占你便宜。”
周清让有他的原则,在他的观念里,喝醉酒的人没有理智,他不能越界做出格的事。
原来是为着这点小事束手束脚的,江漓双手搭在他肩上,“周先生,你还真是遵纪守法啊。”
“但你不觉得,这样才刺激吗?”
周清让镇定地站在她面前,“你到底喝了多少?”
他可不希望这次又跟以前一样,她晚上撩起了火,第二天起来又跟个没事人似的,生生浇灭微弱的火星。
“我一直想咬你的锁骨。”
江漓的指尖摸着他锁骨的轮廓走了一圈,“可以吗?”
不论是真情还是假意,这一刻开心就够了。
周清让这回学聪明了,不上她的当。“等你清醒的时候才可以。”
“那你知不知道,我醒的时候,想咬的就是别的地方了。”
她的眼神往下探,是要告诉他周清让,她到底想咬哪个地方。
他终于像是招架不住了。江漓笑得越发明艳,媚意横生。
“吻我。”
“周清让,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