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抓到你,今天要把话说清楚。”
关于未来,江漓是悲观的。“我说得够清楚了,你是想要我再说一遍吗?你不能凭一时冲动来解决事情。”
“当初是你先勾引的我。”
“怎么了?”江漓抬起脸问他,“你情我愿的事情,你现在还想要我认错不成?”
她这么一问,以前的跋扈劲儿全部显露无遗。暌违了这么多年,周清让终于找到了最让他痴迷的东西。“以前都是靠你主动,你当时没少受委屈。我现在重新追你,到你满意为止,好不好。”
“有你这样追人的?”
三天两头不见人影,见了面又忽冷忽热,没有任何追求者能像他这么混帐。
“怎么没有?我跟你学的。”
“你当年就不是这样?”
——点燃一点火花,任由它自生自灭,时而勾着他助燃,时而又绝情地踩灭火星,不断循环往复,让人爱不够又摸不透。
“所以说来说去,你还是回来报仇的?”
“为什么是报仇?”周清让轻轻啄吻她的耳廓,“我不这样做,你会追上来么。”
“无聊。”
“你如果觉得丢人。”
“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根本不抽烟。”
重逢那天周清让要找江漓借火,看似是不经意的巧合,其实却是他精心算计的结果。若不是为了她,他也不会大费周章地与夏启渊做生意。
周清让表明了心迹,江漓又没了斗志,没过几秒就败下阵来,“你最好现实一点。我的病,是天生带来的,治不好的。”
“我一直很清楚我要的是什么。”
“你欠我一次机会。”
江漓肩膀松弛下去,很颓唐地摇头。
周清让已经抓住了她的把柄,就要利用到极致,他乘胜追问她:“那你为什么要跟上来,见不得我跟别人好?”
江漓怨愤地说:“你这么问有意思吗?”
“怎么没意思?”周清让恶意地顶着她,净挑让她难堪的话说,“我发现你总偷看,是不是很想要这个。”
江漓感觉到了他说的是什么物什,心里不停地骂他下流,“我哪里有偷看你?”
“我说有,你就有。”
周清让手肘撑着墙壁,堵得她动弹不得。江漓别过头,眼睛望着别处,显得有些心神不定。“你这个时候还能走神?你在想什么。”
“在想怎么堵住你的嘴。”
“用什么办法还用我教?”
“知道。”
江漓收回目光撞进他的视线里,不屈服地扬着眉毛。
“知道还不做?”
于是江漓就动动脖子往他脸上探,但苦于肩膀上有桎梏,怎么都够不着他。她试了几次都是徒劳,最后生气地拧着眉毛,“你这样要我怎么吻?”
周清让逗弄够了,也就松开了她。
江漓见准时机,他一稍微松手,她就使出所有的力气踢开他,趁他还没反扑过来,立刻往楼下跑。
江漓后面所有的反应都在周清让预料之中,他不躲不闪,默默地受下这一踹,权当是给她出气。“跑慢点,别摔着。”
江漓头也不回地冲出楼梯,去洗手间重新梳好头发,确认无误后再去了露天礼堂。江漓在路上不巧撞见了何谣君,她正拖着长裙捧着花束朝江漓的方向走。江漓没等她走近,自己快步迎了上去。
何谣君挥舞着手里的花,站在她面前说:”江大小姐,你真是好大的面子啊,扔捧花的时候竟敢开溜?“
江漓走近去为她整理裙摆,“你怎么过来了,我不在你随便扔出去就好了,让客人等这么久,很失礼。”
“那可不是,我妹妹带着一大群人要抢我的捧花我都没有给,最后是被夏启渊给拦下来的。”何谣君把花举到她面前,“喏,拿着。”
江漓推回去,“你要把它给我?哪有你这样扔捧花的新娘。重新过去扔一边,不要闹笑话。”
“不行!”
何谣君一副唯我独尊的做派,一定要让她收下,“你知不知道,我为了要把这束捧花给你,我得罪了好多人。我妹妹气得说我下次结婚她还要抢,可把我给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