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古语有那么一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或许是方柔太过优秀了,才会惹来那么多无事生非的红眼病,不过那又怎样,方柔的好,只要她阮诺懂就好了,就好像被别人蔑称为怪胎的江寄北一样,只要她阮诺心里认定是好的,别的任何什么不好的评价都是动摇不了她的。
方柔将阮诺散落下来的碎发完完整整地别到她的耳朵后面后才说出了她来找阮诺的目的,她说,“诺诺,今天子洲没有过来上早读课,你知道他是怎么了吗?”
吴子洲是二狗子的大名,阮诺喜欢叫他为二狗子哥哥,是因为这样听起来格外地亲切,可是方柔本身就比二狗子大一点,直接喊二狗子似乎不太文雅和妥当,况且又在学校这样一个人多嘴杂的地方,所以方柔只称呼二狗子为子洲,虽然像是远了那么一层,但更多地却像是一种尊重。
方柔和二狗子在一个班级,况且她又是班长,所以她自然会格外多注意到一点二狗子,虽然二狗子平时吊儿郎当,就算到了学校门口,也要到附近街上的网吧去逛一圈,但至少会准时来上早读课,但今天早上她在他的座位上始终没有看到人影,想起前几日他跟她们俩之间产生的矛盾,方柔又觉得有点担心,可是又快要到了上课的时间点,所以她焦急地想问一下阮诺是否知道一些情况。
阮诺也是一脸迷茫地摇了摇头,不过她说昨天傍晚她去找二狗子哥哥玩的时候,吴阿姨还说他正在家里温习功课,想来应该没出什么事吧!
不过到底也不过是阮诺的猜测,她也开始有点担心起来,只说,“柔柔姐姐,要不我们打个电话到二狗子哥哥家问一下吧?”
方柔表示赞同,那时她们学校还没有公用的电话,她俩跟门卫保安说明了一下情况就跑到校外的一个小卖部打起了电话。
电话拨过去良久始终没有人来接,阮诺的心忽然一下就‘咯噔’起来,这大早上的,就算二狗子哥哥不在家,但至少吴阿姨应该是在家的呀!
方柔虽然自己心里也焦急,但沉着冷静的她还是轻轻拍了一下阮诺的肩膀,安慰道,“诺诺,要不我去问一下我们班主任吧,我想子洲妈妈应该会帮他请假吧?!”
阮诺点了点头,但心里始终像是空了一块,想起二狗子哥哥之前种种的不对劲,她转身回校门的那只脚忽然像是踩空了一般,只觉得无力。
☆、约定
在没有得到二狗子哥哥的消息之前,阮诺第一堂课一整堂语文课都上的有点心不在焉,不过好在方柔很快就问到了原由。
原来是这家伙最近也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读书太用功,头悬梁锥刺股什么的太厉害了,又加上晚上睡觉贪了凉,身体一时吃不消,竟发烧感冒进了医院。
二狗子一向自诩自己是铜墙铁壁的身体,而且据阮诺所知,他好像确实也没生过什么病,所以二狗子一开始是不想让母亲打电话给他请假的,觉得有点丢人,而且发着高烧还坚持要来上课,好在高烧烧得他迷迷糊糊,没走几步路就彻底晕了过去。
其实别人不了解他,可是阮诺是最为了解的,他就是那种特别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而且在执拗这一方面他们俩个还真像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阮诺能想象得到当时吴妈妈是怎样的劝阻都不管用,所以也只有在他蹦跶不动的时候吴妈妈才有机会把他背进医院里去。
方柔也一直知道二狗子的身体棒的不得了,从没见他咳嗽过一声,想不到这一次竟发烧的这么厉害,班主任其实一开始跟她说的时候她还有点不相信,但听了阮诺的分析以后,她才想起来在竹林子里的那一次劝架,她很想让他知道当时她也是气急攻心才说了一些可能刺激到他的话,她也明白他对她所有的好,可是有时候很多关系就是这样,越是亲近就越容易扎伤彼此。
阮诺怕方柔多想,所以只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半开玩笑地安慰道,\"柔柔姐,你就不要太担心了,二狗子哥哥向来吉人自有天相,一点小小的发烧难不倒他……\"
虽然说是这么说,但是阮诺和方柔放学铃声一响起的时候就背着书包往二狗子家赶去,其实今天是轮到阮诺打扫卫生的日子,但因为着实担心二狗子哥哥,阮诺和自己的同座位童瑶对调了一下值日生表,意思也就是今天童瑶帮她打扫了一下班里的卫生,那轮到童瑶值日的时候就得阮诺来打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