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去收饭钱。”
男人头也不回,闪身进了电梯。
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如果有,只能证明饭钱超出你的想象,就像天上不会掉馅饼,一旦有馅饼掉下来,就会砸死人一样。
顾萋萋深知这个道理,所以一恢复自由,便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事发地,就怕又发生什么不可控的事。好在半途被人拦截的情节没有出现,她顺利来到大堂。
大门就在眼前,一旦走出去,这玄幻的一切就此终止。
看着明晃晃的阳光,玻璃门后的顾萋萋松了口气。
只是她这口气松早了,前脚刚出门,后脚还没提起来,就听吱呀一声,突然杀出来一辆车,挡在酒店门口,也挡住了她的去路。
好狗不挡道,纵然顾萋萋脾气再好,此刻也忍不住在心中吐槽。
不过眼下速速离开是正经,就在顾萋萋准备从车旁绕过去时,紧闭的车窗忽然落下来,露出一张轮廓分明、丰神俊朗的脸。
“萋萋,吃了我的饭,招呼不打一个就要走么?”
收饭钱的来了!
顾萋萋脚步一滞,是他,那个始作俑者!
顾萋萋猛然抬头,猝不及防撞上一双久违的眸子,脑子轰然一声,不可置信地看着坐在车里的男人,许久才艰难地发出微弱的声音:“秦周,怎么是你?!”
车里的男人挑眉微笑:“不然你以为是谁,嗯?”
四目相对,顾萋萋震惊的视线穿过层层光阴,落到一张俊朗淡然的脸上。
秦周,你可不可以不要故意找茬儿!
——那是她气愤时。
秦周,我又过稿啦。
——那是她高兴时。
秦周,可不可以借个肩旁给我靠一靠?
——还有无助时,那句从未说出口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童泽:不是说没旧可叙?
秦周转头招手:来,萋萋,给文盲普及普及知识,什么叫旧。
童泽一口血吐出来:谁是文盲,姓秦的你给我说清楚。
顾萋萋乖巧的坐过去:旧,过去的,过时的,和新相对。
秦周宠爱的拍拍她的头,抬眼看着童泽:知道了吧。
童泽一脸懵逼:知道什么?
秦周摇头叹息:朽木不可雕也,发展新关系都来不及,还叙什么旧!
童泽:……
第2章 旧识
忆及往事,乍然重逢的震惊变成难以言喻的落寞,连带声音都低下去:“秦老师。”
三年前,顾萋萋在C大念书,和秦周有一段勉强可以称得上师生关系的岁月。
秦周并不领情,脸上笑意淡去:“别,我能算你哪门子老师,当初你都没承认过,现在这声老师更不敢当。”
是了,秦周其实算不得老师,当时研二在读,不过因为帮导师代班,所以担了学生们一声老师。只是因为顾萋萋和他结了梁子,从不肯好好叫声老师,一直都是秦周来秦周去,最多叫声师兄。
与其说师生,倒不如校友来得贴切。
所以,不喊老师,难道喊师兄?
久别重逢,顾萋萋还做不到像以前一样,大大咧咧喊他秦周。于是沉默蔓延开来,场面一时尴尬。
身后急促的喇叭声打破僵局,秦周探身推开副驾驶的门:“上车。”
“不……”
顾萋萋张口就要拒绝,秦周一个眼神扫过来,“用”字卡在喉咙,乖乖上了车。
顾萋萋想,此情此景,应该来首《好久不见》。
她不是没想过,会有那么一天,两个人在人群中再见。那时,自己应该可以像歌里唱的那样,聊聊近况,说声好久不见。可真到了这一天,大脑一片空白,搜肠刮肚找不出只言片语,任何语言都显得无力苍白。
秦周修长的手指握着方向盘,双眼平视前方,完全没有要开口的迹象,顾萋萋只得尬聊打破沉默。
“我还以为是场恶作剧,没想到是你。”
“吓着了?”秦周看了她一眼,脸上没有一丝歉意:“当时有事急着去处理,几年不见,又怕回来你走了,考虑不周一时莽撞了。”
自然是假的,再见确实是意外,可0.01秒里将她留住的决定,却并不仓促,至于没现身,不过是没想好拿她怎么办。
这个中思量,顾萋萋并不知道,她笑笑:“没有,就是觉得挺玄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