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唐欣也很想主动靠近,他不理,她不踩,感觉有点像利用完子琰,再无情地将他抛弃,可是他那样优秀,她心里没有底气,想着要主动靠近。
日复一日,两人保持着看似很近却又很远的距离。
上完一周的课,宛如给唐欣联系了一位美术老师,并让她周末去上美术课,参加今年的艺考,面对母亲突然的决定,唐欣很是意外,母亲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欣欣,以后周末,你就专心跟着好好张老师学画画吧!”
“妈——”
她沉吟一声,总觉得这样冒然的决定有些不妥!
“钱的事情,妈来想办法,以后,做你喜欢的事,擅长的事,不要让我失望!”
唐欣点头,心里却是咯噔了一下,母亲不过是财务部的文员,每月收入绵薄,她能有什么办法。
以前,周末都是去子琰家补课,现在全改成了画画,子琰也没有过问,不知为何,这次寒假过后,子琰似是变了个人似的。
刚开始的时候,唐欣还能安心的画画,直到有一天,她背着包按时回家,家里却多了一个男人,约莫四十来岁,有些偏瘦,穿着剪裁合理的西装,举止文雅。
宛如正在厨房里摘菜叶,听到脚步声,她便从厨房里走出来,郑重地介绍道:“欣欣,这是白叔叔!”
唐欣上下仔细打量着他,眼神淡漠,愣了好一会儿,才吞吞吐吐地唤道:“白叔叔好!”
后来,唐欣才知道,母亲所谓的办法,便是找了继父,白叔叔本名白华生,是她的顶头上司,纺织厂的财务经理,这件事来的太突然,她根本没做好心理准备。
白华生刚刚和母亲交往,对她自然客气礼貌,但唐欣知道,那都是浮于表面的,据说白华生还有一儿一女,人都是自私的,谁不疼惜自己的孩子啊!
既是母亲喜欢的,她也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白华生并没有与她们同住,只是偶尔打个照面,只是,两人认识久了,总是要发生到那一步的。
月明星稀,清风徐徐。
白华生今晚在家里吃的饭,喝了点酒,便要留宿,屋里只有两间屋,他和母亲似是达成一致地共睡一屋。
唐欣画完画,便躺在被窝里蒙头大睡,可是翻来覆去地,怎么也睡不着,夜深了些,她起身去上厕所,路过母亲房屋时,听到屋内大床摇动的声响,还有喘气的粗气声,这声音似是浴火焚烧,她不禁扣了扣房门。
此时,宛如披上外套起身,将屋门打开,隐隐约约瞥见床上凌乱一片,白华生半扣着衬衫,靠着墙角。
“妈,你们在干嘛?”
“欣欣——”
宛如望着她的脸色,有些难看,便不由地抓住衣角,担心了起来,她和白华生,的确进展得有些快,也从未过问过孩子感受!
“什么也别说了,屋里闷,我出去走走!”
唐欣说完,便在睡衣外披了一件外套,背着书包跨出了家门。
宛如从后面追上来,可人已经走远。
望着幽静的夜色,她在小区门口兜兜转转,还真不知道去哪里,看了下手机,十点半,还有地铁,于是,她匆匆进了地铁站,不知不觉间便搭乘往翠竹园方向的线路,她忽然想见子琰。
窗外的一抹月色洒在键盘上,子琰提前学习着游戏编程,并尝试做几个小游戏,将心思放在事业上,也免得时时刻刻挂心唐欣。
当他完成手里的小编程,唐欣却打来了电话,他倒是震惊,从开学到现在,约莫一个月的时间,他们说过的话不超过十句,今晚倒是蹊跷,她居然舍得打电话过来了。
子琰接过手机,那边的声音有些沙哑,听上去心情低落。
“子琰——”
她唤着他,柔软的似暗夜的风!
“欣欣,你——怎么了?”
听到子琰唤她欣欣,她终是会心一笑,子琰还是在意她的!
“子琰,我就在你家楼下!”
“你等我,我马上下来!”
子琰关上电话,披了件大衣,便匆匆赶到了楼下,小区的花坛旁,正立着一个娇小的身影,她裹着睡裙,踩着小白鞋,连袜子都没好,只披了件小外套,子琰走上前,摸了摸她的手,冰凉凉的。
“你这是怎么了?”
“今晚,我无家可归了,可以留宿在你这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