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利用她毁了灵米酒,她又险些死在你箭下,再动她,当真不合适。”
醉微轻笑,直视凌越矶缓缓开口:“你不喜欢她?”
“自然,她蠢得要命,被人利用还不自知,我怎会喜欢这样的蠢货。”
他脸上的轻蔑着实晃人,醉微分不清他口中是真是假,但是,不论真假,她若是死了,就够了,只是这一次,她不能在向以前那样暴露自己。
“你走吧,莫要再来楼兰阁。”
女子用纱巾拭去泪痕,她已经不需要试探了。
见醉微离开,凌越矶却并未放下心来。她是如何一个蛇蝎一般的妖,他简直不能再了解。
寻嗣只是过来交代命牌之事,却不想竟然听了别人的墙角。
本来还有些尴尬,当他听见此次比拼之事时,已经沉下嘴角。
那女子便是当日自己劫箭的人,他们口中的丫头,除了芸香还会有何人?
寻嗣刻意换了角度,将那兰花副使看得清楚,那身形,与自己前些日子在雾隐山被芸香推据是一晃而过的身影及其相似。
凭着两人方才言论,他便可以直接将霖周的直属国撤了。
但是,现在他更像要弄清楚,这人到底是用什么手段利用芸香成事。
寻嗣无法控制自己,若是查出来他手段下作,自己说不定也会变成草菅妖命的仙人。
“芸香,你实话告诉我,你究竟是从哪里将凌茴带回来的。”
刚到都城,烈者大人留下她一人,不想他一开口问的便是凌茴。
芸香知道事关重大,不敢隐瞒将事情详细的说了。
“他是国师,怎会做出对苍阳有损的事情。”芸香心中暗暗已经有了答案,灵米看管中只有她,嗷嗷和凌茴,而且在自己将灵米送到洲子越前辈后,凌茴便不见了。但是就是想在骗一下自己。
烈者长叹一口气,又气又笑。
“你小丫头蠢也就算了,我竟然和你一起犯蠢。寻嗣仙君说,那灵米酒中沾了不少浊气,在路上我查看了剩下的灵米。里面确实参杂了有浊气的灵米,而且,那是深夜采集才会有的。”
烈者说完,好似用尽全身力气,他悔啊,在自己手上错失了直属国之位。
“你走吧,事情完了,早些回去吧”
这是芸香第一次见到烈者大人这般疲乏。
她错了,不该轻易相信他人。自己蠢钝如猪,被骗了但是不能连累他人!
她面上泛出苦笑,曾经童稚的双眸已经沾染上被背叛的痛苦绝望。
“芸香,怎么了?烈者大人心情不好,被骂了就被骂了,别往心里去,哭一哭就好了”嗷嗷在远处听不见他们说话,但是它大概也能猜到。
“我做错了事情,应该受罚。但是,我要把该是我们的东西拿回来。”
☆、小小一只花椒精(十)
洲子越回了都城将酿酒的器具收了便走,单单拜别了烈者大人,晚岚大哥也在第二日离开,因为这次比拼而聚集的众妖不知不觉中都已离开,仅剩下芸香。
“烈者大人,您唤我前来何事?”
烈者坐在姻缘湖前,手中提着半壶灵米酒,他这俗界的妖怪有幸尝到灵米酒的味道便已是极好的运道,就算是沾染了浊气,他也尝不出来,剩下的酒洲子越要都不要,剩下的妖也不想要,倒是便宜了他。
“你坐,别站着。”
他指了指身旁那块圆润的石头,芸香也不好推辞,便顺着坐下,但是一直不敢直视烈者大人的脸。
小丫头心里愧疚烈者自是知道,但是此次的事情也不能单单只怪她,自己不也看走了眼。
唉。说到底还是怪凌茴,一直把自己藏得严严实实的,苍阳没有他一张画像,有胆大的冒充,他们竟是也信了。
“苍阳这次本就是给霖周做踏脚石的,霖周已成半仙快到大限的妖有不少,他们国家成仙的祖辈也不少,这才选了我们与其比试,所以你也不必太过上心。”前些日子寻嗣仙君来时,隐晦的提及,烈者这才茅塞顿开。
苍阳论资历实力没有半分能与霖周相比,他们就算不用这般下作的法子,也是能赢的,但是他们下了黑手,这让烈者着实看不上眼。
小丫头胆子也正,这些日子整日去万年花椒林烦她们族的长老。硬是要他们联系祖上成仙的讨个说法回来,还说什么实在不行便去凡间闯闯祸,被那仙君逮住的时候,正好辩论一番。把他们族中长老着实气的不轻,连半仙境界都不稳固了,直接来找他这个外人帮忙好好说教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