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画一个大大的圆圈(燕子:主子你确定这是个圆qvq?)
接着在大圆圈里画两个连在一起的椭圆形(方生:主子画了两个蛋......蛋qvq)
然后又在大圆圈下面添了一个差不多大小的椭圆(沈黎:婉容好笔法,这口缸画的惟妙惟肖很是不错 ( ̄▽ ̄)/)
韩朵一认真作画,时而眉头紧锁时而上蹿下跳,一会让方生蘸着天蓝色油彩在圆圈里涂抹,一会让燕子去拿新买的胭脂,最后她用手蘸着炭黑在两个连起来的椭圆中点了两点,终于大功告成。
一个惟(yi)妙(dian)惟(bu)肖(xiang)的蓝胖子终于诞生了!
沈黎:“这个......呃......是水缸吧?旁边圆的那两个东西是手?有手有脚的水缸?嗯?”
燕子:“公子有五辆马车那么多的学问,竟然没看出来这是个夜壶?旁边那两个是壶把儿!”
方生:“你怎么能说主子花的是夜壶呢?主子为什么要画个夜壶在上面?为什么不是锅碗瓢盆?为什么呢主子?”
赵妈:“谁拿走了屋里的炭火?炉子都要灭了!”
韩朵一汗颜,酝酿了好一会,幽幽的开了口:
“给大家隆重介绍一下,这是个猫......”
“猫?”
“猫!”
“??”
没有理会周遭的质疑声,她轻咳一声继续道:“猫的种类有很多,大家没听过没见过的更是数不胜数,比如说加菲猫、汤姆猫、蓝猫等等,我今日创作的这个名叫叮当猫,大家叫它猫神就好了。”
见众人恍然大悟,她又得意道:“此猫既可招财又可辟邪,我画在门口完全是为了辟邪,不让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来我院子里碍眼,不过我强烈建议像沈兄这样的大商贩多拜一拜猫神,保证财源滚滚日进斗金!”
“信口雌黄!”宋轶琛倚在别院对面小树林里的一棵梧桐树下,双臂抱在胸前,冰冷的眸子里写满了嗤之以鼻,“别的没学会,市井流氓骗人敛财的那一套倒是学了不少。”他哼了一声,在听到“沈兄”两个字的时候突然竖起了眉毛,开口问一旁的管家,“这个男人经常过来?”
管家小心翼翼答道:“以前从未来过,最近......来过两次。”
“两次?府里现在什么闲杂人等都能放进来?”宋轶琛口气不善,倒不是怪罪管家门禁不严,只是进来的这个人让他觉得很不爽。
沈黎?两年前的武状元,一介莽夫不知轻重,险些在当年的马场围猎中将他这个主考官打下马来,后来还拒绝了皇上的御封,远离了仕途。
虽无深交,但宋轶琛还是用了“八字不合”四个字总结了他与沈黎的关系。
如今看到自己并不怎么待见的人进了自家院子去见了自己更不待见的另一个人,这种情绪十分微妙,再加上两人说说笑笑旁若无人,将他这个宋家家主置于何地?
想着,他甩开了袖子,带着满眼噼里啪啦快要炸出来的火花,走向别院。
韩朵一继续口若悬河的向众人讲述她和“猫神”不得不说的一百件事,比如说任意门竹蜻蜓变身饼干等等,大家权当灵异志怪故事听了去,越听越觉得这个夜壶一样的东西竟如此厉害。
沈黎听得津津有味,还时不时花式捧个场。
“婉容知道的真多~”
“猫神当真这般可爱?”
直到宋轶琛板着个脸突然出现,沈黎这才收起了笑容,换上了一幅皮笑肉不笑的标准商业表情。
“宋将军,近来可好?”沈黎微微作揖。
“宋某什么时候与沈老板这么相熟了?沈老板若想知道我好不好为何不直接去我院中,来我后院又是何意?”宋轶琛咄咄逼人,一双眼睛露出凌厉的光芒。
沈黎也不闪躲,目光直直地迎了上去:“正因为与宋将军并不相熟所以才没去拜访,你我并不同朝为官,更无等级之分,沈某一难道还要专程去给宋将军请安么?”
“请安那倒不必,只是有人来我家中做客我这个当主人的竟毫不知情!后院女眷众多,还请沈老板自重!”宋轶琛有些愠怒,“自重”两个字说的格外高昂愤慨。
韩朵一见两边剑拔弩张,□□味十足,心里自然是向着沈黎,她见沈黎尴尬,忙道:“沈兄见不得我这个破院子墙皮都掉光了好心找人帮我粉刷,总好过某些人不闻不问盼着我自生自灭的好吧。再说了,沈兄又没去招惹你小妾你急个什么劲,我在我的院子里见我的客人有什么问题么?宋将军你是不是管的有点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