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自动背负了韩念之留下的所有债务,辞去了学校稳定清闲的工作,开始没日没夜的兼职代课,只要一有空闲时间就疯狂的打听韩念之的下落,韩朵一觉得直到母亲死的那天,她可能都没有真正恨过韩念之,她心心念念想的是等这个男人回来,他们还能像以前一样幸福的生活。
韩朵一收到大学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天,母亲从十八楼一跃而下,一句遗言都没有就离开了这个世界。
人都是自私的,总以为自己离开了一切就结束了,却不知道那些痛苦全部都转嫁给了最亲近的人。
韩朵一心性早熟,比她母亲更早看透人心。
为数不多的几个亲戚帮忙打理完母亲的后事之后,韩朵一坐在灵堂里哭了整整一夜,没有哪个亲戚愿意收留她,巨额债款让人避之不及。
天微亮的时候,韩朵一撕掉全国最好的艺术学院的录取通知书,擦干了鼻涕眼泪,发誓这辈子再也不会为谁流眼泪,然后只身来到东方银座最顶层。
据说那是个寸土寸金的地方,也是这个城市里最繁华的中心。
天刚泛起鱼肚白,卡曼只有晚间营业。
韩朵一在顶楼的电梯口坐了一整天,终于等到准备“上班”的红姐。
红姐阅人无数,上下打量了一眼便能知道来历。
“你当我卡曼是什么地方?要我收留你,凭什么?”
韩朵一从帆布包里掏出了大大小小十几个芭蕾舞等级证书和获奖证书,又从书包里掏出了钢琴等级证书,“我可以表演,弹琴跳舞我都会,实在不行我还能......”她变戏法似的从背包里拿出一根黑色的带子,“实在不行我还能当打手,我是跆拳道黑带,还学过拳击,擒拿格斗也会一点,像这样,”她边说边比划着勾拳扫腿,严肃认真的模样让红姐忍俊不禁。
“小不点,找到落脚的地方了么?我在丹宁街有一套单身公寓,离这里只有两个路口的距离,你收拾好了就搬进去吧,明天开始上班,卡曼不允许迟到。”红姐对着韩朵一眨了眨眼睛。
韩朵一感觉就像在四处望不到边的深海里抓到了能带她上岸的救命稻草,她直直地盯着红姐的眼睛,迟迟移不开目光。
“哎呦喂,我这身子的反射弧可真长,那会打人的时候也没觉得不舒服,这会才感觉到痛。”
韩朵一用衣袖擦了擦眼睛,站起身来,抖了几下手脚,只听见骨头“嘎嘣嘎嘣”的响,就像是要散架了一样。
“谢谢你今晚听我说了这么多,送你个礼物好了。”说着她从双肩包里掏出一张按了血手印的白纸,然后一点一点将手中的白纸撕成了碎渣片,正好落在醉汉身上,就像盖上了一层薄薄的绒毯。
写着“李刚”两个字的一小片碎纸在微风里打了几个圈,随风飘走了。
“再见大兄弟,做个好梦。”
韩朵一背起小包哼着小曲,穿过下个路口就到家了。
风开始变的有些大,发出“呼呼”的声音,她裹紧衣领,快步往家走去。
身后有车一辆接着一辆在她身后漂移打转,车辆引擎发出刺耳的“嗡嗡”声,“真当自己是秋名山车神了?”韩朵一嗅出了空气中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边伸手到包里去拿她的折叠砍刀边皱着眉回头看去,突然一个管状物重重的击在她后脑勺,又是“嗡嗡”的巨响声,韩朵一眼前瞬间一片漆黑。
作者有话要说: 被锁?不能看?oh no!
☆、有一个姑娘3
“Welcome to the bounty games~”
“boom-boom~”
一阵礼炮齐鸣声和手拧礼花发出的爆炸声彻底吵醒了半梦半醒的韩朵一,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靠坐在一个松软无比豪华异常的欧式宫廷样式的沙发上,沙发上浮夸的金线雕纹在灯光的照射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四周金碧辉煌灯火通明,香槟色的地毯铺满了目光所及的每一个角落,正前方舞台的中心上,刚才说话的那个穿着考究戴着中世纪法官一样白色卷发头套的男人正笑眯眯地看向韩朵一。
后脑勺剧烈的痛感让她暂时无法正常思考眼前的一切,伸手在后脑勺处摸了一下,还好,没血。
她又试图伸手摸索她随身带着的伸缩砍刀,可周身空无一物。
“欢迎来到赏金游戏~请不要试图寻找一切可以用来攻击的武器,第一,你不会找到的,第二,这本身对你的游戏毫无益处,甚至会让你提前失去参加游戏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