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若是他的病能彻底治好,也是件好事,至少春秋时节他就不用那么辛苦了,因此并不后悔。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求包养。
第010章
两人说着话,到了之前裁缝店老板说的那间铺子。
马车缓缓停下后,司清然刚站起身,却听见徐飞在外面压低声说:“司姑娘先别动。”
司清然隧又坐了下来,听见外面嘈杂的人声,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轻轻挑起一丝窗帘偷偷往外看,却见到他们要去的那间铺子里有几名官差模样的人,正和店铺的掌柜凶巴巴地说着话。
“官爷,这个月怎么又涨价了?”掌柜一脸惆怅,“边城这小地方生意本就难做,可否给小人一条生路走啊?”
几名官差中领头的人冷笑一声,“生路?你的意思是说我等欺压你吗?这些税项可都是上边定下来的。我等收不够,回去同样没有生路。不如你给我等一条生路走走?”
说着似乎就要亮刀。简直跟明抢的土匪似的。
“这……”掌柜无话可说,只好从柜台后取出些银两乖乖上缴。
那几名官差拿了银子,得意洋洋地出了店铺,随后还扬声冲店里喊说:“早交了不就完事了吗?磨磨唧唧。最后还不是要给?”
态度十分嚣张。
之后这群人又挨家挨户地收取税银,直到他们走得没了影,徐飞才取下实木脚凳,伺候司清然下车。
司清然走进那间店的时候,却听见掌柜长叹:“哎!上个月赚下的银子都不够养这帮狗官,三天两头来收棺材钱。”
一旁的伙计赶紧提醒他有客人进来了,别再抱怨了。
谁知这掌柜气头上非但没住口,还负气似的说:“怕什么?我们都避到边城来了,都民不聊生了。饿死逼死,还不是死,倒是被他们知道死得痛快些,看谁还会养着他们。朝廷年年增加赋税,就不想想我们也是要过日子的。”
“掌柜这么说就大错特错了。”徐飞突然插话道,“你可知道真要被这帮狗官抓了去,搞不好不是死得痛快,他们不榨干你哪那么容易让你去死?半死不活,让你家里的人拼命给他们送银子才受罪呢!这跟朝廷没什么干系,只不过是天高皇帝远,他们才敢这般放肆。所以这样的话还是别说为好。”
司清然赶紧拉拉他的袖子,又叫人家别乱说话,他却自己说上了。
不是她不可怜人家,只是觉得江玦应该不喜欢他们这样招摇才对。她可是好不容易才说动江玦让她出门的。
谁知徐飞笑了笑,安慰她说:“别怕。他们又不敢对我怎样。要真敢找上门,还不知道谁没好果子吃呢!”
他这样说就是要给掌柜留个脸,回头告诉统领大人,他们也好再次来人家店里办正事。
那倒也是。司清然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还好徐飞说完也不继续了。
可那掌柜听了这话有些担忧,又有些不甘,最后也只得叹了口气说:“只可惜边城地方小,和庆城那边儿没法比。”
说完这才打起精神来招呼二人。或许是之前徐飞的话掌柜听得顺耳,之后对两人非常礼遇。
司清然表明来意后,掌柜不仅命人取来了店里最好的绣线和绣针给他们挑,还让伙计斟来两盏最好的茶。
“咦?这莫不是锦绣坊的绣针和绣线?”司清然打量过掌柜送来的东西,突然看着右手边的一绰绣线和上面别着的绣针瞪大了眼睛。
好精致!
“姑娘好眼力啊!”掌柜赞道,“不过这可不是锦绣坊的东西。”
“莫非是锦绣坊东家的二弟?”司清然一时记不清那人开的绣坊名字,只依稀记得听母亲说起过,锦绣坊曾经因为兄弟不和最后分了家,老大仗着背后有人屡次欺凌二弟,那家庶出的老二被逼无奈后来远走他乡,自立门户开了另一家绣坊。
要说真是锦绣坊的东西出现在这里,她倒会奇怪了,这间知名的绣坊做出的东西可都是朝廷贡品。民间根本买不到,她也是学刺绣时在宫里几位贵人身上见过。要真有,搞不好这铺子就要被人查封了。
仔细看看,却也能看出的确比起贡品的质地差了些,但却也差不了多少,兴许只是材质的差距。
这时掌柜突然神神秘秘地说:“姑娘真是见多识广。原来连东家的由来都知道。的确,这正是锦绣坊原来的二当家,我家东家亲手所制。平时也少有拿出来售卖。一来普通人家不识货,卖不上什么好价钱,二来量少,东家当年算是净身出户,白手起家不容易,身边没人可用,如今绣庄做事的人几乎都是他后来收的学徒。三来嘛!也是怕被人误会我们私卖贡品,揪住大做文章。我见这位小哥和姑娘是善心人这才取来一试,没想姑娘竟然认得。这事可不能往外传,您若需要,倒是可以便宜些买走,只不过却不能太过张扬。”